小公子思忖半刻絲毫無解,隨即搖搖頭反問:“姑丈不如告知楠兒,楠兒認輸。”
冷凌徐徐立起,也跟著搖搖頭喃喃道:“姑丈也是不知,不但姑丈不知,恐怕這天下人也是知之甚少,這是文房雅室的對決……”
“文房雅室?!”符柔花容失色,嬌撥出聲,瞬間又裝作不知,疑惑地看向大將軍。
文房雅室,那是文圖哥哥在京城開的店鋪!
“柔王師可知道那文房雅室?”冷凌看向符柔。
符柔搖頭道:“我卻未曾聽聞,只是覺得既然有言詞傳入大將軍耳中,那文房雅室絕非一般書屋。”
“確實如此,”公主見符柔皺著眉頭便接著解釋,“該文房設立之初倒是無任何異狀,只是結交些文人墨士,可是名聲卻越來越大,甚至引起朝殿之人警覺。”
“公主與大將軍,我身為總王師,也想多掌握一些文房雅室的詳情,”符柔迫不及待說道,“能夠到王師府一敘?”
公主與冷凌對視一眼,確實如此,若論這文事是非,自然脫不得這後宮總王師的卓才。
幾人談笑著便移步王師府,符柔令善娥帶著楠兒在子廳讀書,引領公主二人直奔客殿。
符柔讓座之後開口便問:“敢問大將軍,文房雅室驚擾朝廷是怎麼回事?”
冷凌徐徐答道:“就在王侄回來後不幾日,京城之中開張一家店鋪,主營紙張書筆買賣,同時開始交接天下文人墨客,起初並無規模,不知為何這四海的文士趨之若鶩,過往之人越來越多,親王幾次在朝殿之上提及此事,均被大王駁回,聲稱民間雅士交流,朝廷無可厚非……”
符柔聽得心驚肉跳,知道哥哥計策良多,定是一傳十,十傳百,以文會友,引來各類名士,遂不解問道:“那謎語是怎麼一回事?”
“前些時日,文房雅室之旁張貼告示,書寫著一首打油詩,題為《謎一》,聲稱凡天下之人破解此謎,賞一千金,並贈送文房雅室,一時間訊息傳遍各城池;而室主為公平起見,在店鋪旁豎起五丈高的木杆,將謎底懸掛於杆頂,以示自己絕不投機。 ”
一千金?這在京城之內也可購得數間房屋,直接成為員外。
而這贈送文房雅室,更是令天下文人皆知,瞬間便成為名揚四海之人。
“大將軍,可知那文房雅室是何人所開?”符柔要確認哥哥以什麼名字為主,若是真名,自然便無畏朝中各臣。
“只有室主之稱,名字卻無人在意。”冷凌沉思說道。
公主見符柔如此關心,便對大將軍言道:“不如將原詩讀給柔王師聽聽,看看有無破解之法,我卻聽聞此詩對文房雅室不利,如若如此,阻擾天下文人,大王會遭到史無前例的排擠!”
符柔聞聽更是吃驚,無數君王有打壓文人之實,結果均被歷史否定,決不能讓大王走這條路,況且這朝中正是缺少名士。
冷凌略有思忖,然後緩緩言道:“也好,這全詩為,窗籠無戶草不生,日出驚鳥沒堎中,一臥並非豺狼豹,土掩千秋起高空。”
符柔喃喃道:“這無非是一首景色之詞,本無異狀,定是有人強加附會,將原詩拆解成不利大王之語,意圖針對文房雅室。”
冷凌搖頭說道:“並非如此,民間傳聞此詩之中暗指護國公!”
護國公?!
符柔一怔,這藐視當今國丈可非小事,文圖哥哥絕不會公然對抗,必有伏筆,再品那詩,隨著詩序思考,忽然笑著說道:“這窗籠即為人耳之雅稱,日出為東,合之便是一個陳字,三四行之首分別為一、土,合之為王字,自是有人以此判定此詩為陳王所寫,隨著內容中的草不生、驚鳥、豺狼豹等字眼,便認為是大罵護國公!”
冷凌也是驚訝張口,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