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勢單力薄,如今整個京城都在潘王的掌控之下,”符柔心急如焚,秀色變容,“你我又是帶罪之人!”
“這正是我與郡主、將軍商討之事,葛宬剛剛升任京畿督守,勢必跟隨潘王作亂,此人雖陰狠狡詐,可是做起事來畏首畏尾,一旦潘王威逼廣慈殿,勢必嚴控京都,重兵逼宮,所以,我們要借用一下皇上!”
“借用皇上?!”兩人同音驚呼。
“不錯,我等謊稱公子與皇上極其相像,就令這皇上再做一次皇上,裝裝樣子,為了國家社稷,為了百姓安寧,為了東土億兆黎民,只能出此下策!”
不刻,文圖與符柔、聶良來到正廳。
“諸位,請坐!”皇上終於恢復年輕氣概,額頭上皺紋疏散開來,眼睛也是異常有神,雙頰豐滿敦實。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同時跪將下來!
“這,這,這這……”卓姬被嚇壞,忙不迭跑上前來,剛要攙扶又怕出了什麼事,趕忙跑開,隨著又折回來,“文大哥,郡主,將軍?”
涅帝更是大惑不解,急忙起身扶起三人,驚慌失措問道:“聶某怎能受此大禮,你們,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
廣慈殿內,太后雙眉緊皺,眼睛呆滯地盯著殿門,手中的佛珠雖是轉動著,明顯看出顫抖之狀,“敬梓,”太后終於露出些許驚駭,“還沒有查到文圖的訊息嗎?”
“回太后娘娘,卑職正在派人四處秘查,目前尚無動靜。”敬梓從未撒過謊,故將身體扭過去,不敢令太后察到自己的神色。
太后騰出右手,撥弄開茶具,輕輕吞嚥一口清茶,再扣好杯蓋,不料發出慌亂的磕碰聲。
“監國大人到──”殿外侍衛一聲高喊。
呼啦進來一大群人,潘王率領國相、賓王與皇親尊老一干人跪地參拜。
太后猛地將右手有放回佛珠上,緊緊扣住,卻忘記了捻動,深沉令道:“都起來坐吧……”
“謝母后!”
“謝太后娘娘!”
眾人起身,紛紛落座,霎時大殿猶如廝殺前的寧靜,空氣凝固起來。
太后環視一圈眾人,乾笑兩聲道:“記得恭帝初年的時候,哀家那時候還是皇后,倒也瞧見過這般陣勢,皇族先老、國相爺、幾位重臣聯袂諫議先帝,彈劾京畿督守蘇彘,說他好大喜功,難以駕馭,哀家記得當時先帝力排眾議,獨斷任命,方才保住了老蘇彘的地位。如今想起來啊,那老頭既非好大喜功,也非難以駕馭,反倒忠心耿耿,清正廉明,為什麼呢?是因為帝朝初建,人人均有這樣那樣的瑕疵,唯恐蘇彘發難,為保全自己才不得已而為,是不是這樣啊,閔丞相?”
老丞相垂下頭,不好意思道:“回太后娘娘,微臣慚愧啊,當時確有此事,還是太后娘娘慧眼識人,洞察玄機啊,說得老臣無地自容。”
“好了,閒話不說,今日大家夥兒一起來,還有著這些皇族老輩,恐怕不為前朝政事吧,說說,有什麼事情?”太后故作鎮靜道。
潘王微迷著眼睛振振有詞:“回母后,兒臣身擔監國,雖是殫精竭慮,可也少不得一些流言蜚語,孩兒實在承受不住,故請母后與皇上為兒臣做主;還有,族老與眾臣都擔心著皇上的身體,今日便請母后引領諸位參拜皇上,一來以表忠心,二來以正視聽,消祛文武百官的疑慮……”
敬梓一聽大事不妙,眼角不斷抖動,瞬間沒了蹤影。
太后乾咳一聲,看來見不到皇上潘王是決不罷休,遂微微嘆氣道:“這皇老探望,重臣參拜,兄弟相念,探見皇上看是義不容辭,若是哀家懿令不準參拜呢?!”太后厲聲喝道。
潘王根本不理這個茬,一字一句步步緊逼道:“兒臣斗膽問母后,皇上不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