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上痊癒歸來再探個究竟,今日發難廣慈殿,難不成有其他目的?”
“哼!”潘王兇相畢露,“本王只是順從人願不得不發,如今人心惶惶,恐難平復,唯有懇請諸位皇族先輩與母后擇一位新君,暫時履行皇上之職,如果皇上能夠安然歸來,退其位再令皇上重問九鼎!”他心裡認為,這個時日永不會到來,因為在潘王心裡皇上已經逝去。
“潘兒果真是大智大勇啊,”老太后眼睛模糊起來,強作鎮定之下面色慘白,“哀家明白了,你今日前來是要這個皇位啊,若是皇后與太子再有幾個月不入宮,即便皇上回來了,也會以身無太子加以彈劾吧?到那個時候,恐怕還會治哀家妄言虛設之罪呢!”
潘王被一語中的戳到痛處,咬緊牙關冷哼一聲,咄咄逼人道:“請母后裁決,當下城外督守已經步兵勤王,沒有個說法,那幾萬將士也不會答應!”
“反了!”太后見潘王已經無可救藥,“你這個逆子,真是反了!”雙手已經不知道放在何處妥當。
皇族親老當然擁護朝中有帝,以防異族篡權,只要是恭旦的兒子,無論誰當皇上,自己便會永享富貴,而且城外已經聚集兵馬,頃刻之間就會勒令太后降旨,唯恐殃及自身,紛紛出言相勸,還是暫時立一位皇帝再做打算,那除了潘王還會有誰?
賓王見狀,橫豎都是無益,立刻高聲秉道:“母后,長兄肆無忌憚,意圖篡政,逼宮奪權,起兵叛逆,兒臣要彈劾潘王!”
太后一怔,緊盯一眼賓王,卻見他毫無膽怯之意,便瞧瞧丞相。
閔丞相立即會意,上前一步道:“太后娘娘放心,果真有兵將衝入皇宮,微臣自當以身相阻,看誰敢從微臣身上踏過去!皇上身體有恙,皇后與太子未歸,眼下決不能另立新帝,即便皇上無法臨朝,也要尋到皇后,徵詢太子之意再做打算,否則老臣與百官誓死不從……”
“啪”一聲,潘王猛地拍案而起,怒聲喝道:“你們敢?本王早已查明,當年東土卓家莊的一場火難,早已令卓妃殯天,哪裡來的皇后,哪有什麼太子,兒臣請母后即刻下旨!”潘王也是隨後派人暗查,不過尋不到真相,只知皇上小洞房內死去一人,那定是卓妃,終於施出殺手鐧。
“將老夫人傳來!”太后無奈,要先印證有皇后與太子的存在,令潘王警醒。
不刻,卓家莊老村主夫人入殿,詳細敘說了經過,證實那死去的是自己相公,絕非皇后卓姬。
潘王眼睛一厲,若是皇后健在,太子平安,自己宮內登基卻有名不正言不順之嫌,遂計上心來,瞥一眼老婦問道:“敢問老人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村主夫人,那皇后呢?太子呢?”言下之意是太后又在故弄玄虛。
老夫人驚恐啞然,不斷探視著眾人。
“雅妃到──”又是傳來侍衛呼聲。
未等宣進,雅束怒氣衝衝跑進來,剛要發作,卻一眼瞧見村主夫人。
“雅束?”
“老夫人!”
兩人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能在皇宮見到對方。
“不得無禮!”旁邊宮女對老夫人喝道,示意那是王妃,“這是……”
“退下!”太后怒聲喝退宮女。
雅束一把扶住老夫人熱淚盈眶,不斷著搖著頭,隨即狠呆呆盯向潘王怒吼著,“你在做什麼,逼問母后,意圖篡政,果真是豕犬不如!”隨後,又哀憐憐轉向太后,“母后,雅妃與皇后本是同村姐妹,自小蒙村主老夫人看護方才長大成人,這個,這個,”說著,雅束小心翼翼從袖口取出腕環遞向太后,“這就是見證,一定是皇上賜給卓妃姐姐的信物,媳妃在火難處所拾到的,當時還以為姐姐仙去,後來才知道是老村主……”
太后忙取過翠珠腕環,顫抖著手捧著端詳,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