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為觀星府的事情犯愁麼?”符柔見文圖臉色難看,小聲問道。
文圖瞥著符柔,稍顯昏暗的夜色徐徐來襲,早春的和風微撫她黑透長髮,薄緞之下露出起伏有致的身材,心中不免一蕩,畢竟是未來妻子,又旁無他人,難免現出不雅之色,渾噩之中不自覺吞掉一口唾沫。
“你在想什麼?”符柔不斷追問著。
文圖想起《南國王朝》內的朝朝暮暮,看著眼前豐美佳人,無頭無尾說道:“確比小時候發落呢,終究是長大了!”
“什麼小時候,你是在說我嗎?”符柔一頭霧水,見文圖失魂落魄模樣,禁不住抬起手拍在文圖臂膀上。
文圖一下子拿住符柔的手,捨不得放開,感覺到手中的尤物柔滑無比,趁勢把玩起來,眼睛中再次流露出吃人的表情。
“放肆!”符柔低聲斷喝,猛然抽回手,同時緊緊閉上了雙唇。
文圖頓時醒過來,尷尬萬千,趕忙退後兩步搪塞:“微臣失禮,只是為觀星府的事情失了方寸,公主莫要見怪……”
“哼!”符柔嗤之以鼻,“本宮早就見識過你的伎倆,”說著也是略帶羞澀,嘎然變題,“到底想到辦法沒有,我看母后進退兩難,著實沒了法子。”
文圖嘆口氣搖搖頭,喃喃自語:“枉我一世聰明,可如今確實想不出對策,你的三王兄心意已決,恐怕無人能擋了!”
符柔見足智多謀的文圖都沒了計策,頓時慌了手腳,她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太后與太子,不禁幽然自問:“難道除了皇兄,就沒人能剋制三王兄此舉了嗎?”
“不錯,”文圖茫然搖搖頭,忽地被這句話提醒,不顧身份差別一把扯過符柔的手,直奔皇上的書房,一邊快走一邊說道,“不對,有人能制住他!”
符柔不明其意,只顧目不專情瞧著文圖興致勃勃樣子,渾然忘記自己的手在這個男子掌內,也許是未去在意,索性隨著文圖步入書房。
涅帝看見文圖手牽公主先是一愣,爾後俯身施禮:“涅某見過公主!”
卓姬聞聲也是奔來書房,向公主施禮。符柔這才發現二人手牽手,忙撤回來去攙扶皇上,可有半路折返到卓姬身邊,扶著皇嫂道:“不敢,不敢,以後萬不可如此!”說著,還是瞪了一眼文圖,然後示意文圖,究竟有何方法趕快說出來。
文圖知道皇上秉性,強求不得,屈下雙膝跪在地上,沉聲乞求:“文某求公子一物,還望公子答應。”
這可嚇壞了涅帝與卓姬,雙雙前來攙扶,可是絲毫沒有拉動文圖,涅帝忙不迭說著:“何物敢令文大人行如此大禮?你放心,只要本公子有,一定會雙手奉上,哪怕是項上人頭,也絕不會遲疑片刻!”
文圖更是嚇得不輕,一躍而起辯解著,“非也,非也,微……”剛想說微臣,又忙改口,“微……微不足道而已,文某隻是求一篇字!”
“字?!”涅帝迷惑不解,“別說一篇,就是寫上三天三夜也無妨啊,到底什麼字?”
“是一封手諭!”文圖迫不及待說道。
“手諭?!”另外三人紛紛不解。
“我念你寫,只管寫出來便是!”文圖厲厲盯著涅帝,似在乞求,又像是命令。
涅帝二話不說提起筆,信誓旦旦說著:“說,只管說來……”
可是文圖剛剛說出第一句話,涅帝便猛然放下筆,頭搖得撥浪鼓一般,額頭冒汗,雙手抖瑟起來。
卓姬一見立即不滿,提著嗓門嚷嚷道:“只管寫便是,文大人豈能作賤我們?!”
公主此時方明白過來,也是頻頻頜首鼓勵皇兄。
此夜,公主破天荒留了下來,長久相處瞭解文圖為人,隨著文圖進入東廂。
符柔還是不放心,提醒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