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上高架橋,兩側城市的燈火絢麗輝煌。
豔麗又冷漠的燈光映入深邃的鷹眸。
刑毅突然放下筷子,從餐桌邊站起,沉聲道,“唐韻,把我公司戶頭上的錢全部提出來。”
唐韻詫異地看著他——全提出來……那可有八百來萬呢。
“刑毅,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你別管那麼多,提來就是。”刑毅沉著一張臉,掏出電話叫人去備車,“安排幾個身手最好的跟我一起走。”
“你總要告訴我你要去幹嘛。”唐韻急忙拉住刑毅的手臂,阻止他離開,“你知道那筆錢是動不得的,那是……”
唐韻的聲音被刑毅赫然凌厲的眼神硬生生截斷,“讓你去你就去,我趕時間。”
“好吧。”唐韻重重嘆了口氣,“但到時候出了事,你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說罷,唐韻快步走向大門,推門而出。
另一扇大門被開啟,秦默看到琳潔穿著浴袍躺在沙發上,浴袍岔開,露出光潔的大腿。
“你果然沒讓我失望。”琳潔笑著坐起來,倒了一杯紅酒,遞給他,“你嚐嚐這酒好不好喝。”
秦默抬了抬眉,半開玩笑似的問,“沒加什麼奇怪的東西麼?”
琳潔哈哈大笑,“你人都在我這裡了,想害你,下毒還不如我直接動手掐死你。”
彎了彎唇角,秦默飲下杯中的酒,然後就注意到旁邊那張寬大的大理石石桌上堆滿了鈔票。
一疊一疊的,落成一座小山丘。
他們喝著助興的酒,稍微聊了一會兒天。
然後琳潔指了指那一桌子鈔票,“免得你覺得我在耍你,先讓你驗驗貨。希望你帶了運鈔車來。”
秦默仰望著這座兩人高的鈔票山,眼底浮起一點冷冷的譏諷之色,“你丈夫要是知道你用他留給你的錢買男人,在天之靈一定倍感安慰。”
琳潔對秦默的嘲諷不屑一顧,“他在世的時候我就花他的錢養男人了。”
眉頭一皺,秦默不禁冷笑,“你很喜歡花錢做這些事麼?”
“別對我冷嘲熱諷,記住,今晚你也是我買來的。”琳潔踱步到秦默身後,雙手環上他的腰,“你和他們的區別只在於我對你還有一點點留戀。”
秦默感覺到琳潔加速鼓動的心跳,他想,她今晚喝得一定很多。
她的手在他胸前遊走,輕輕解開他的襯衫釦子,柔聲道,“我本來以為你不會來,沒想到啊沒想到,連你秦默都能被錢收買。”
“琳潔。”忽然,秦默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不得已停住動作,“別告訴我你現在才想跟我表白,已經晚了。”
“表白?我看你是想多了。”語調平靜地說著,秦默鬆開手,轉而從鈔票山的頂端抽出一疊鈔票,回過身看她。
琳潔這才發現他的眼神在冒火。
還不等她從詫異中回過神,‘啪!’地一聲,那打鈔票已經被拽到她臉上。
成捆的紙幣擊中琳潔的右臉,徹底散開,嘩啦啦地在她四周翻飛。
痛感在臉頰上蔓延,火辣辣的感覺。
琳潔捂著臉,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你……竟敢……”
“抱歉,我不玩了。”秦默的眼神已經恢復初來時的冷漠,語氣平淡地道,“你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說罷,他抬手在成堆的鈔票一側用力一推,鈔票山傾斜後倒塌。
不理會琳潔的謾罵,秦默轉身走向門口。
開門的瞬間,對流風湧進來,散落的紙幣被風吹起,在房間裡飛揚翻騰。
無數薄影紛紛交錯起舞,圍繞在呆立於房中的琳潔身旁。
看著散落一地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