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置反倒會讓臣工們左右為難,陷入爭執不休之中,等他們有所決斷,楚皇怕早已經回到楚都看他們的笑話了。”
二人說話間,打馬奔出數里,遠遠地見到曠野之中,一個白色身影瑟縮著獨自行在官路之上,二人俱是一喜,連連催促胯下坐騎。
眼見越來越近,卻見相反方向行來一輛馬車,雙馬拉就,那馬俊逸非凡,馬車的速度竟然比他們單人單騎還快上一線。
楊花果斷地伸出手來,扯住了衛燎的坐騎,離著文竹尚有一段距離時止了馬,眼睜睜地看著馬車之中伸出一雙大手,粗暴地將文竹扯上了馬車,衛燎一雙眼睛似要噴出火來,牙齒磨的咯咯作響,他恨恨地質問楊花:“為甚麼不上前去?”
楊花一雙眼睛盯著漸漸遠去的馬車,溢位了無限的悲哀,那兩個人,果然情緣深重糾纏不清啊,他目光收了回來,淡淡地道:“楚皇雖然帶走了她,卻定然還不曾知曉她的身份,你若是上前拆穿了她的身份,你覺得楚皇會如何?你今生還要不要見她了?”
趙洛拋下文竹,行了一段距離,心中莫名的絞痛,似乎遺失了甚麼重要的東西般,他一想到那雙酷似她的眼睛,就如食罌粟般,又是厭棄又是割捨不下,最後還是命霍三駕車返回了。
文竹心中氣惱,對他自然沒有甚麼好臉色,那一臉清冷的樣子卻是像極了二人初遇之時,趙洛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感傷,時時用眼來瞄她,文竹只作未見,二人如此相安無事,天亮之時,霍三回頭來報,卻是到了楚都。
趙洛思索了下,吩咐道:“直接駕車到晉陽王府。”
晉陽王府?!
文竹一怔,晉陽親王,是趙洛登基以後趙陽的封號,去那裡做甚麼?
雖然文竹這次北上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見趙陽一面,但此時此刻,若是被趙陽認出了,喊她一聲義兄,有解釋她是文府的表親,趙洛定然起疑,萬一,不不,不會有萬一,趙洛一定會知道她是詐死!
文竹坐如針氈,恨不能開啟車門直接跳下馬車,心中忐忑不安時,馬車嘎然而止,趙洛推開車門,率先跳下了馬車,回頭看了一眼文竹,冷冷地道:“下車。”
文竹心中緊張,腳下一歪,卻是差點摔下車來,她不自覺地一抖,手腳並用,從馬車上爬了下來,畏畏縮縮地跟在了趙洛身後,想要伸手去拽他的袖角,卻被他一下甩開,趙洛厭惡的瞥了她一眼,這人,如此膽小,偏生了那樣一雙眼睛。
霍三上前與守門的說了兩句,解下腰牌遞給那守門的看了,三人輕鬆的進了王府大門未行幾步,得了信的趙陽急匆匆地迎了出來,文竹低下頭不敢看他,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幾乎全部躲到了趙洛的影子中。
趙陽卻為曾看了她一眼,一張臉上滿是歡喜地望著趙洛:“皇上不是出京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趙洛後退一步,避開了哥哥熱情的寒暄,微微皺起了眉頭,指著身後的文竹道:“這個女子先放在你這裡,三天之後,用你的名義送進宮來,勿要聲張。”
話罷,趙洛轉身即走,卻是不看趙陽一眼,亦不看文竹一眼。
趙陽望著趙洛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幾許失落之情,隨即想到趙洛的囑託,立刻振奮起來,二弟,許久沒有叫他幫過忙了,一定要辦好這件差事,女子,竟然是個女子,甚麼人值得二弟如此煞費心機?!
趙陽收回視線,好奇地向文竹望去,一件之下,不禁一怔,這個女子,怎麼如此面熟。
文竹亦是盯著了趙洛的背影,見他身材挺拔,行走之間優雅如同獵豹,心中說不上是喜還是恨,只想出聲喚住他,留住這一絲惆悵。
直到趙洛的身影消失在了王府門外,文竹方戀戀不捨地收回視線,卻與趙陽探詢的目光撞個正著,她背部一挺,揚起下巴,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