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擦了擦眼角道:“是是,沒錯,你說的很對,要是萬一因二次採血死了人,那麼這些人的忍耐會真的完全到極限的,真是沒想到這座聖城也會有從內部瓦解的一天。”
澤斯:“那只是想象而已,要是沒死人那這座城就還是安全的。所以我現在很想試探一個人的態度,他的態度可以影響很多人的態度。”
老人也明白一些:“你說的是……”
澤斯點頭:“只有他了,他雖然阻止出兵還向陛下說出一些激動言論,但是實際上內心深處究竟怎麼想的還不是很清楚,我一定要弄明白,並且還要讓他成為反對陛下的先驅。”
老人:“這回很危險,弄不好他就是一個死的下場。”
澤斯:“我會想辦法的。”
老人:“也好也好,爭取到他的話可以順帶弄進很多軍官。”
澤斯一笑:“看來老師也算下定決心了。”
老人:“都到了這一地步了,我還能無動於衷嗎?此人實在可惡至極,我現在心氣難平啊!”
澤斯:“我知道,我回去部署一下新的計劃了。”
老人看著澤斯的手道:“你手上那個傷痕以前是沒有的吧?”
澤斯:“這個傷痕再過幾天就會消失了。”
老人:“這次出去不順利嗎?”
澤斯一笑轉身走去道:“我平安回來了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可不想讓老師對我失望啊。”
老人:“我明白了。”
夜晚,澤斯慢慢走在樹林裡的小路上,他查過今夜賽姆巡查這邊的樹林,他故意慢慢走著等著賽姆的到來。
時間緩慢流逝,夜幕已經深沉。
澤斯看著手上的傷痕,還真是扎得深了些,不過等傷口完全癒合之後可以用點藥消一下疤痕。他又撩起右邊的衣袖看了看,手臂上有幾個細小的齒痕,這麼多年了他並沒有想要讓這個傷痕消失,這是當年艾莉斯咬傷的,只要看到這個傷痕他就能想到當時無助哭泣的艾莉斯,這樣他就會想讓自己更努力一些,這樣以後她就不用哭泣,可以看到她的笑的話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他忍不住嘆息,只是現在她在哪裡呢?有沒有認識一些夥伴?一路上有沒有人欺負她?艾莉斯是血族人、又是迦納斯家的公主,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會比自己難得多啊,畢竟自己在外可以說是受著迦納斯家的脅迫,當年法師族的亡國之事也是很多有見識的人都知道的,他還可以為自己找很多借口,然而她卻不可以,這對一個小女孩來說真的太殘忍了!
樹林中,艾莉斯坐在高高的枝頭上看著天邊孤月,月雖無比璀璨卻是孤獨的,旁邊沒有任何的星光點綴,今夜的夜空甚至都是黑暗的。這輪明月再皎潔卻也在這一片無盡的黑暗中顯得如此的弱小。
她撫著冒著寒氣的頸鍊喃喃自語:“我在想著你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在想著我呢?”說著說著竟無聲流起淚來,帶著哭腔輕聲道:“薩蒂卡,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
瑪歐林坐在不遠處一根樹枝上一直裝睡,但其實卻一直睜著眼睛,眼裡閃著些許憐惜的光。
艾莉斯的低泣聲一直不止。
瑪歐林的臉上終於皺起了眉頭。
澤斯放下衣袖靠在樹上發著呆,要是賽姆真的有異心的話該想一個什麼辦法讓他與聖蘭森徹底決裂呢?要說他沒有異心的話跑去凌風宅幹什麼?絕對不只是去見見前朝遺臣這麼簡單,這從上次在凌風宅聽到的聖都騎士的談話中也可以知道一些。
賽姆帶著一隊人馬慢慢的仔細的在林間巡視著,遠遠看到澤斯之後不由得一愣,然後慢慢靠近道:“是澤斯大人,這麼晚了在這裡幹什麼?”
澤斯馬上回過神道:“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很多啊,而且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