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不是這些日子的事情,上次出宮的時候就提過,可能是忘記跟你們說的。具體的,臣侍也不清楚,陛下去了趟尊親王府,說是皇祖父留下的婢子還在守著,看著可憐的很,想要趁著姑姑還在,為世子打理好府裡的事情。”
“說起這個,本宮倒想起另一個人,你們或許不知道,尊親王有位藍墨阿公,是當年南貴君留下的,漂洋過海如今也是有些年頭了,只是生死未卜,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了。算了,說了你們也是不知道的。不如說說眼下的事情,你剛剛說陛下有那麼打算,卻不知道有什麼含義沒有。”胡恪之閉上眼睛,自在的樣子就像是一群男子在這裡聊八卦,跟街頭茶館裡的人沒什麼區別。
谷悅暖了暖手,拿了一塊糕點才說道:“任侍君怕是比我清楚,任將軍在外多年,盡忠職守,先皇給了一個一品將軍的位置,卻不曾有進爵的時候,怕是給咱們的陛下留後路呢。不能讓人加無可加,如今邊疆還算穩固,不過過幾年怕是不好說了。任侍君在宮內,想來老大人也是不怎麼放心的,不如趁著任將軍告老的時候,享享福也是好的。那些功勳放在那裡,誰有單子說個不呢?”
“邊疆之事,只怕不是一朝一夕,再說了,邊疆跟尊親王世子有什麼關係?”胡恪之追問道。
吞下嘴裡的黃豆糕,慢悠悠的調整了坐姿,“若是動了御駕親征的心思,世子在宮內的安全,是咱們幾個人可以保護得了的嗎?也不知道這兩三年之後的後宮,又成了什麼樣子。”
其餘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御駕親征?”
“不必緊張,只是說有那種可能而已。總不能想到了御駕親征,才把世子放回去吧,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再說世子那樣聰明,西街交到他的手裡,對我也是好事。我倒是巴不得他現在就滿了七歲,我也少擔心不是?你當西街的事情是那麼好經營的?那些人打著什麼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只是還沒什麼好機會能夠把他們一併剷除就是了,貪心不足蛇吞象,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玩死。我不是尊親王的什麼人,不能替她改什麼政策,不過這個西街遲早要動,就看世子怎麼動了。”
“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陛下昨兒個剛說過,要去看看澹臺侍君,你們說,這是要把人放出來的意思嗎?”
谷悅不說話,其他人也都不接著說,一時間氣氛有些冷掉,關於澹臺侍君,每個人心中都有無數個問號,都得不到解答,又不好多說,那人儼然是君侍之中最神秘的一個。半晌沉默之後,芙煜被人帶上來。
“跟你皇弟皇妹玩的開心嗎?剛剛說讓你去面壁,把任侍君心疼的,還以為你真去了,哪裡知道你跟小孩子玩的開心著呢。”
“芙煜衝撞了侍君,害侍君受傷,又累侍君擔憂了。”說著,行了一個大禮。
任侍君趕忙起來,用沒有受傷的手背扶起芙煜,說道:“太女殿下沒事就好,又何須這樣客氣?你皇弟皇妹本宮也好久沒見了,太女殿下喜歡她們嗎?”
“她們都很可愛,芙煜每次過去,都見他們伸手讓芙煜抱著,不過三個多月,便有這樣的本事,討得人歡喜。芙煜很是喜歡他們,不過若是侍君有孩子,無論是皇弟還是皇妹,芙煜都會像喜歡他們一樣喜歡的。”
芙煜的話讓任平生瞠目結舌,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鳳後跟淑君真的把孩子教的很好,自己雖然沒有孩子,但這句話便足夠溫暖自己了,這才是一個太女應該具有的品格,孩子不是說有就有的,莫小侍的話時時縈繞在心上,自己羸弱的身體真的能夠承受生產的痛苦嗎?輕輕地點點頭,笑笑,卻沒有說話。
一行人又鬧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去。
任平生帶著心事,往雙子宮走去,選了遠一點的路,經過了怡和殿,這裡便是澹臺侍君的住處,說不清自己來的目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