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就只能走路,大有“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的意思。出了宮門才能有馬車,宮裡跑的馬車都是有特權的,比如說母皇的車、或者是召寢的鳳鸞春恩車,或者是孟侯爵這樣的,年歲不小還得成天上朝,屢次遞辭呈還不準的之類的,對於皇女是沒有這樣的恩澤的。宮門離孟家還是有段距離的,馬車和馬不同,加上我們身份特殊不能太過招搖,所以走的那個慢啊!我們到了孟家,巳時都過了一半了。我也因此不能再帶林諾出去逛逛,只好在孟家說些話,論論詩什麼的,大有納蘭性德筆下“賭書消得潑茶香”的意味。
過了一會兒,阿姊說快到午時了,要我去佳期樓用膳,我是不願意的,但也沒有辦法,皇女留在臣子家用膳,會被人說是拉幫結派,雖說是未來親家,但是現在還不是親家。我們到了佳期樓,阿姊出示了信物,接著我們就去了三樓,這三樓我從沒來過,只知道一樓大堂,二樓雅座,我注意到三樓還是因為上次林諾從上面下來。
阿姊讓我坐下才幽幽的說:“這孟家給了我信物,佳期樓這裡要做些安排了。”我奇怪剛剛,她和孟蘭談的就是這事兒?把孟家拉進來對孟蘭只怕不好吧。又聽著她說:“剛才我們不止談了這個,其他的事,過幾天你就知道了。你且放心,孟家的產業我只拉進了佳期樓。這佳期樓也只是供些訊息,不會牽連太深。”我想了想,點了點頭。阿姊又說:“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就比如說你與孟公子的事,太后是同意了,但是那是被迫的,難保他不會有後手。有些事,雖然是悖逆了孟蘭的心意,但是終究是為了你們倆好的。”這話說的我實在是雲裡霧裡,她也不肯說明白了,只說過幾天就知道了。
用過飯後,我們就去了城西,盧氏藥房雖然也在城西,但是要偏北一些,地腳還算不錯,我們要去的可是正西,這是京城裡有名的魚龍混雜的地方,京城裡的地腳可以說是寸土寸金,偏偏這城西一條街是便宜的和京縣一樣,就是因為這裡不好管理,以我們手裡的錢買下整條街不是問題,問題是哪些我們是買在明面上,哪些是用在暗地裡的,我和阿姊商量了一下決定,買下整條街的地,但是有些店明面上做成租出去的樣子,自己變成收租的,如此一來還可以不定期的動用官府的勢力,畢竟是皇女的租客,官府也不好徹底撒手不管。這條街的訊息,盧氏早就打探好了,我們買的時候根本不費什麼力氣,關鍵是從哪下手,阿姊領了我去見了那個傳說中的蘇裁縫,長得就給人一種怪的感覺,明明長得很周正,卻渾身散發著老頑童的氣息,雖然他並不老,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他明知我們身份特別,卻也張口丫頭閉口丫頭的。
我們領了他去看城西的地方,說這條街讓他隨便挑一家鋪子,他選了一家不起眼的,店面很小,但是後院夠大,他說“酒香不怕巷子深”,既然要做就要從染布開始,我看了看阿姊,好吧,我們要做一條龍服務了。定了布莊的事,我們就要考慮別的了,於是和蘇裁縫分道揚鑣。
我一直想做一個類似終南捷徑的地方,現在就要著手了吧。選了一個相對來說最安全的地方,因為最臨近其他街道,其實這裡本該做個酒樓什麼的,但是對於西街來說,實在太不安全,我們要把最安全的地方,留著做最重要的事情。我和阿姊決定把這個地方叫做“雁字回時”,我們發現這裡的驛站只能用來官家收發信件,平常人家是沒資格,有錢也不行,所以有錢人家都是託人送信的,這是我們前期做的功課之一,因為在中國明朝才開始有民間固定收發信件的地方,我們也據此推斷,這裡相當於我們那裡的明朝以前。我們想把這雁字回時做成一個可以收發信件,可以代筆寫信,最重要的是可以顯露才華的地方。前面兩個都需要有其他分店才能做到,最後一個,就需要把這裡弄得一炮而紅了。定了目標和名字,就要考慮設計的問題,設計這點我和阿姊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