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一樣。
“今年還真是冷啊!去年這個時候雪都已經開化了,天氣也暖和了不少。今年卻一點開化的意思都沒有,希望不要耽誤了春耕啊!”看著地上的積雪,熊廷弼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希望天公作美啊!
周圍的幾個人全都贊同點了點頭,就連最喜歡冬天的賀世賢也跟著嘆了口氣。在遼東多年,賀世賢深知百姓的疾苦,春種秋收,一年四季沒有休息的時候,很多時候還只能空著肚子。
“好好做事,好好打仗!沒有了建奴的劫掠,遼東百姓的日子就好過很多。每年的軍餉就能少花費一些,百姓也就能夠少納一些稅!”孫承宗看著頹然的賀世賢和熊廷弼,臉色一正,頗為嚴肅的說道:“這也是我們來到遼東的原因!不要在這多愁善感,那是文人騷客的事情,我們要做的是殺敵,那是鮮血與漢子做的事情!”
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掃過,孫承宗的臉上帶著凜冽,臉上的皺紋似乎都被風吹來了。押著腰間的寶劍,孫承宗沒有在說什麼,腳上的皮靴踩著地上的積雪,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看著孫承宗的背影,賀世賢忽然覺得自己眼睛有些溼潤,自己面前的這個老人身體並不健碩,武藝也不高強。可是賀世賢覺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只要有這個身影在,自己心裡就覺得非常踏實。
無論去做什麼。自己都覺得有依靠,哪怕前面就是死亡,自己也會笑著踏過去!沒有絲毫的猶豫,賀世賢緊握著腰間的刀柄,大步的跟了上去,臉上也是異常的堅定。
熊廷弼也是愣愣的站在那裡。他沒想到自己一句玩笑一樣的話,居然能讓孫承宗說出這麼多話。不過熊廷弼沒有一絲厭煩,他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敬意,心裡彷彿燃燒著一團熱火。呼呼的北風也變得不在寒冷,押著自己的寶劍,熊廷弼也大步的跟了上去。
瀋陽城的教軍場此時已經全是人了,駐守在瀋陽城的五萬大軍,除了正常執勤計程車卒,其餘的全都來到了這裡。寒風凜冽。士卒的臉都被吹的通紅,手裡的兵器已經不再是兵器了,冰冷徹骨。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點將臺,等待著孫承宗等人的出現,士卒們並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有好奇心重的便四下詢問,不過得到的全是搖著頭的回答,顯然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在點將臺的下面,士卒隊伍的最前面。站立著瀋陽城裡的五個總兵,為首的人正是賀世賢最信任屬下尤世功。因為積累軍功。尤世功現在已經是總兵了。賀世賢雖然依舊掛著瀋陽總兵的職銜,可是他的實職卻是瀋陽城守將,地位要在瀋陽城所有的總兵之上。可以說賀世賢是瀋陽軍中地位最高的人,沒有人能夠撼動,至於熊廷弼和孫承宗都是文官,在這個時代是沒有可比性的。
“尤將軍。你給咱們交個實底,這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在遼東共事多年,彼此都知道對方的為人,我們你就不用瞞著了吧?”趙思亮看著尤世功,大聲的笑了笑。眼中帶著一絲擔憂道。
趙思亮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武將,長的也很像武將,連鬢絡腮的鬍子,臉上還有一道疤。看起來就是凶神惡煞的樣子,在加上他比尤世功都要高出的一個頭,彷彿像一座大山一樣,讓人心生畏懼。
對於趙思亮,尤世功自然是非常的熟悉,可以說在場的幾個人他都很熟悉。在楊家倒臺之前,他和趙思亮就是尤世功的人。楊家倒臺之後,補上來的兩個總兵也是賀世賢的人,可以說瀋陽城的總兵都是賀世賢的心腹。
這樣的事情在以前是不可能出現的,朝廷對什麼事情都講究制衡,那些文官們黨爭也不會放過這裡。軍隊裡面派系林立,互相拆臺,互相攻訐。把一個好好的軍隊,弄的是烏煙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