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已經半個月了。這半個月除了門口的侍衛,還有就是送飯的,其餘便沒有人在出現過。如果這位老者不是身份不簡單之人,恐怕也到不了這裡。
想了想宋應星的話,宋應升也點了點頭,畢竟是家中的長輩,怎麼也要比年輕明白事理。將自己兩個人拘禁在這裡,怎麼也是不妥的事情,希望這位老先生能夠通情達理一些。
侍衛似乎稟告完了,老者輕輕的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看著宋氏兩兄弟。目光不斷在兩人身上來回的看。彷彿要從兩個人的身上看出些什麼來。
“宋應升,宋應星,見過老先生!”宋應升和宋應星連忙站起身子,恭敬的對老者行了一禮,道。
緩緩的點了點頭,老者嚴肅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目光在兩個人的身上移走,開口道:“無須多禮,兩位到了這裡,老夫今日才過來,實在是失禮!”
聽了老者的話,兩兄弟頓時面露喜色,宋應升連忙對老者道:“老先生,我們兄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貴公子,實在是無心之失。還請老先生代為轉圜,將我們兄弟二人放出去。我們兄弟雖然不是京城人士,可是如此隨意拘禁,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宋應升的話說的很很客氣,可是意思也說明白了,他們雖然在京城無權無勢,可是身份也是舉人。你們無緣無故的把兩個舉人抓起來,實在是太過分了。
老者神色絲毫不變。沉吟了片刻才笑著說道:“兩位是在是高看老夫了,老夫不過是這裡的管家。很多事情說得不算的。兩位是少爺請來的客人,老夫不便說什麼。”
“老先生,既然你是這家裡的管家,煩勞轉告你們家公子,如果還是這樣對我們兄弟,我們從今天開始就絕食。文人是有骨氣的。我們不會苟延殘喘!”宋應星見老者一副不管的樣子,把心一橫,有些激動的道。
似乎被宋應星的話嚇到了,又似乎是有別的想法,老者搖了搖頭。苦笑著道:“你們跟我來吧!”說著邁步走上了臺階,輕輕的講北書房的門推開了。
宋應升和宋應星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喜色,連忙邁步跟了上去。不過兩個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是天啟皇帝把他們扔到這裡的,更想不到天啟皇帝此時已經把他們忘了。
看著跪在地上的駱思恭,天啟皇帝輕輕的敲打著桌面,面色變的很是凝重。想了許久,道:“陸愛卿,許愛卿現在在忙什麼?”
跪在地上的駱思恭頓時一愣,天啟皇帝怎麼問起許顯純來了?雖然許顯純對自己很尊重,在錦衣衛裡面也很能幹,可是駱思恭並不喜歡這個人。
作為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閱人無數,許顯純雖然看起來一副克己奉公的樣子,可是駱思恭覺得許顯純這個人非常的危險。不過天啟皇帝想要重用許顯純,駱思恭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沉吟了片刻道:“許大人主持北鎮撫的事情很是不錯,差事也辦得不錯。”
點了點頭,天啟皇帝沒有在說什麼,而是將話題轉回了剛剛的話題上,道:“現在錦衣衛掌握的東西就這些嗎?能不能抓一個人順藤摸瓜?”
“回皇上,現在可以確定京城中有建奴的探子,錦衣衛也監控起來幾個了。東廠那邊也頗有收穫,魏公公和臣齊心協力。不過這些人似乎都是死士,只要發現暴露便自殺,錦衣衛和東廠嘗試了幾次,不過大多都沒能成功。抓到手的嘴也很硬,不過好在錦衣衛和東廠在審問犯人上還是有些手段的。”駱思恭有些跟不上天啟皇帝跳躍的思維,不過他知道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老實回答。
眉頭微蹙的看著駱思恭,見他要說錦衣衛和東廠動刑,天啟皇帝擺了擺手,打斷了駱思恭的話,道:“直接說重點,朕不想聽過程,只想知道結果!”
駱思恭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連忙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