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長問短,邢慧抬起頭來,斬頭切尾、添油加醋地訴說,馬梅如何仗勢囂張,如何平白無故給她難堪。
“這麼混賬啊?”邢部長畢竟是鄉政府老人,看著劉曉強、馬梅他們成長,氣憤之餘,有些懷疑,人心不古,難道到這程度。
“你還不信啊?你以為他們還像你在鄉政府幹的時候。”邢慧淚水漣漣,視線模糊的控訴,“你要是未退休,她也不敢。”
退休這話戳到邢部長的痛處,他胸悶手抖,恨屋及烏地說:“我去找汪書記。”
“汪書記不在,解鄉長在也不管,他們怕得罪劉曉強。”邢慧拉上劉曉強,似乎劉曉強成了幕後黑手。
“劉曉強不就一個副書記嗎?明兒我到縣裡反映,這樣的人還能用嗎?”他的決斷成了真理,氣憤讓他喪失了是非。
邢部長老伴站在一邊,倒是勸慰:“老頭子,你幹什麼?都是一個大院的,何必和小孩們計較,再說了,是馬梅和慧子吵架,怎麼扯上劉曉強?”
“媽!你真是的,還幫人家講話,沒劉曉強撐腰,馬梅敢嗎?”邢慧撅著嘴,對母親胳膊往外拐,大為惱火。
“年青人不知天高地厚,我就要去說說,我退休又怎樣?變成狗屎啦!誰想踩就踩,縣裡我認識的人還沒死絕,死絕了我就不去。”
邢慧的母親見老伴倔脾氣犯了,說多也無用,只能火上澆油,他沒和外人吵,首先會在家裡鬧起來,再說女兒在外面受委屈,母親的心裡也不好受。
劉石在派出所和袁野說這件事,神神叨叨,袁野沒拿它當回事,淡定從容地打趣:“就這事,村婦女主任都能搞定,你劉會計還搞不定啊?”
“一個是書記夫人,一個是我們財政所的,我說誰好啊?”劉石的臉上帶著為難的表情,這表情像是從財政所原汁原味帶來,一點潑撒都沒有。
“說誰還用問嗎?當然說馬梅,劉曉強不是小雞肚腸的人,他回來不會和你計較,還呆感激你,你說馬梅幾句,那一位也高興,以後在辦公室多看你幾眼,你啊!平時想獻殷勤沒個機會,機會來了,又輕易放棄,我都替你惋惜,兩頭利好的事硬給你做成空。”袁野數落著他,彷彿煮熟的鴨子被他弄丟了。
“你說倒輕巧,我去說馬梅,被她一頓鬼兇,找不到北,和她獻殷勤,我大白天,腦子起霧啊?”劉石叫著辯白,彷彿蒙受不白之冤。
袁野坦然地說:“地球是圓的,你找不到北,轉一圈還呆回來;大腦起霧,那才好咧!看她有種朦朧美。”
“我不跟你說廢話,你說我要不要通知劉曉強回來?”劉石對他的調侃不上心,也失去耐心。
“還說腦子沒起霧,我看你霧得很,讓他回來幹什麼?幫他老婆上啊?兩個女同志吵架有啥大不了的,沒有誰對誰錯,他在工地才好,啥也不用說,就是她們打破頭,和他無關,他回來一摻和,反而講不清。”袁野看得很透,“你通知他回來,他也不會回來。”
劉石似有所悟,嗔怪:“馬梅也是的,和她吵什麼。”
“女同志到底是頭髮長,見識短,有的人唯恐天下不亂,不過這次吵架選的時機倒不錯。”袁野隱晦地說。
“我打電話給他,讓他不要回來。”劉石到底還是沉不住氣。
“你打不打,他都不會回來,他要為這個事回來,他就不是劉曉強了。”袁野武斷地說。
劉石如鯁在喉,不打這個電話,非把他憋死,他不願當著袁野的面打電話,慌慌忙忙地走了。
袁野第二天傍晚在鄉政府食堂吃飯,遇見金雲準,他告訴袁野,為馬梅吵架的事,縣裡來人了,袁野料想不及,說:“不會吧?兩個女人吵架,縣裡來人,純屬小題大作!”
金雲準笑著說:“你可知道縣裡怎搞來人,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