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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但奇怪的是,這少女稱齊勒銘的劍法神妙,齊勒銘的臉上卻非但沒有笑容,反而似乎有點尷尬。

衛天元定睛一看,這才看出其中奧妙。

劍光一合即分,早已收斂,但空中卻多了一件物件。

原來那少女出劍之時,丟擲一條手絹,這條手絹化成了片片蝴蝶,正在隨著還未停止的劍風飛舞。

齊勒銘拿在手中的並不是一把寶劍,手絹是輕柔之物,柔不受力,用劍削斷鐵器容易,分開飛揚的手帕就難多了,何況是一劍過處,便即化成片片蝴蝶。這當然是因為齊勒銘在劍尖上已經註上了內力之故,內力增強劍氣,這才能夠運用得恰到好處的。“怪不得她要加多一句內力收發隨心的稱讚。”衛天元心裡想道。

衛天元猜得不錯,齊勒銘這一招的確已經是用上三分內力。

原來少女這一招無暇可擊,是以齊勒銘明知她劍招中的缺口是故意留下的破綻,也只能用這樣的方法破她,缺口雖然藏有“陷阱”,但他已經用上分內力,那些複雜奇妙的變化就剋制不住他長驅直入的一刺了。

齊勒銘面上一紅,說道:“我並未破你的劍招,木過假如我完全不用內力,這一招的結果只怕就要兩敗俱傷了。”言下之意,若然只論劍術的優劣,他這一招也不見輸於對方。兩敗俱傷亦即是打成平手了。

少女說道:“不錯,你能夠想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方法化解我的劍招,劍術上的造旨,我已是甘拜下風了。因為我這一招是有備而發,而你這一招卻是臨時想出來的。不過我是替衛天元與你賭鬥,賭注太大,我只能繼續獻拙了。”

那少女踏著“碎步”,上身不動,腳底卻似安有車輪一般,繞著齊勒銘的身形在轉,陡然間一斜身,劍法疾吐,向他直刺過來。這一姿勢美妙之極,有如春花藏蕤,彩蝶飛舞,衛天元看得心神恰,幾乎忍不住就要喝彩。

但在齊勒銘的眼中,卻不僅只是“欣賞”她姿勢的美妙了。這一招氣象端麗,有如大家閨秀含笑拈花,但端麗之中,卻又隱藏著逼人英氣,有如白袍將,引弓待發。甚至有幾分雄奇傲兀的味道。饒是齊勒銘博學多聞,竟也識不透她這一招是源於何家何派。

齊勒銘心頭一凜,暗自想道:“論雄偉她這一招不及嵩山派的萬嶽朝宗,論輕靈峨嵋派的疊翠浮青也仍在她之上,但把剛柔合而二為一,嵩山、峨嵋這兩招卻是不可得兼,遠不如她這一招了。要知剛柔兼濟的劍法,在各大門派之中雖然也不算罕見,便要使到恰到好處,融合無間,卻極難以齊勒銘的劍術造詣,雖然可以到達這個境,但若是我使這一招,一定沒有她使得這樣好。”連他也不能不心中讚歎了。

齊勒銘武功甚博,劍術更是他的專長,陡然間見到他從未見過的新奇劍法,自是想要繼續看下去,不肯立即將她打敗,他平劍當胸,只待少女的劍尖到胸前,方始招架。少女卻不待這招使完,劍勢一圈,就縮了回去,衛天元數道:“第二招。”

齊勒銘心道:“這小姑娘倒是很會取巧,我要盡窺她劍術的精烴化,看來唯有轉採攻勢來逼她了。若一採攻勢,恐怕就不能製得恰到好處,恰恰她使到第十二招了。”

這少女竟似乎猜到了齊勒銘的心思,齊勒銘還未轉為攻勢,她已是先發制人。

當真是得了,動如脫兔,這少女一取攻勢,身法劍法都快到極點。旁觀的衛天元眼神一花,頓然間只見滿室劍光,四面八方都是她的影子。

少女連攻三招,攻得極快,霎眼即過,但每招之間的十幾個變經,衛天元仍是看得清清楚楚。昨日衛天元比劍輸給那個少女,心中還是有點不服氣的,此時卻是不能不歎為觀止了,他暗自思忖:“這三招倘向我刺來,我縱然不至於給她刺傷,只怕也要給她殺得手忙腳亂。”齊勒銘卻沒給她殺得手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