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但也竭盡平生所學,方始能夠化解她這連環三招。
齊勒銘化解了她的連環三招,這才轉守為攻,劍勢自上而下。但卻不是直劈下來,而是平削出去。
衛天元見他如引出招,不覺咦了一聲。
原來齊勒銘使這一招,名為“平沙落雁”,乃是一招極為尋常的招式,學劍術的人,幾乎是沒有誰不學過這一招的,因為它的變化雖然簡單,但卻包括了展、抹、刺四個基本動所以最適合於訓練初學劍術的人。
衛天元只道齊勒銘一採攻勢,必定有出入意表的奇招妙著使將出來,哪知卻是如此平平無奇的一招“平沙落雁”,“意外”是“意外”了,但卻不能不大大吃驚了。
不錯,齊勒銘使的是一招極為尋常的招至他手中使出來,卻是非同那劍勢橫披出來,只是閃電般一亮,端的是有石破天驚的氣勢,雷霆交擊的威力。
一招“平沙落雁”不曾使完,第二招攻勢接踵而來,這一招又是極為普通的一招,名為“鐵鎖橫江”,平削的劍勢不變,只是劍鋒接連抖了三下,加重封鎖的威力。
這兩招尋常的劍式連續使出,可就變成了極不尋常了,饒是衛天元站在屋角旁觀,也自感覺到齊勒銘的劍勢恍似天風海雨逼人而來。
那少女在劍光籠罩之下衣袂飄飄,漫不經意的左刺兩劍,右刺兩劍,衛天元看得出是兩招四式,俱卻不知她使這兩招是什麼名堂。她雖然看似毫不著力,卻已是抖起了朵朵劍花,劍尖也在顫動不已。
衛天元的劍術造詣總算不弱,雖然不識這兩招是出自何家何派,但在凝神細看之下,終於還是隱隱看得出幾分奧妙。他看得出少女的劍招中隱藏著極為複雜的殺著,但這些殺著若有若無,端的是到了“舉重若輕,變幻無方”的極高境界。
這兩招兔起鶻落,衛天元剛剛看出了其中一些奧妙,兩人已是又分開了。
但雖然只是一瞬之間,衛天元的一顆心已是不知跳動了多少次了。
他抹了一額冷汗,心裡想道:“這人的劍術,似乎已是達到了爺爺和我常說的那種重、拙、大的境界,到了這樣的境界,最尋常的招式也會變得最不尋常。但這少女的劍招一片空靈,卻居然能夠化解那樣雄渾的劍招,更是匪夷所思!”
這兩招看似輕描淡寫,其實這少女已耗盡心力。她倒躍出一丈開外,靠著牆角觀戰的衛天元都已隱隱聽見她的喘息。
齊勒銘道:“第幾招了?”
衛天元道:“第七招了。”
齊勒銘對那少女道:“好,你的劍法果然不錯,我就讓你再使五招吧。”不言而喻,他已是打定了主意,就像剛才對付衛天元那樣,要等到最後一招才把這少女擊敗。
他站在原地不動,只是劍鋒指著那個少女,斜斜刺出一劍。
這一劍凌厲之極,正是指向那少女的空門。
少女經過兩招急攻之後,已是強弩之末,倘若齊勒銘這一劍是欺近她的身前發招的話,少女非給他刺中不可。但現在是距離在一丈開外,當然刺不著她了。
少女一個移形易位,還了一招,從劍勢看去,這一招也刺向齊勒銘的空門。
在武學上說,這叫做攻敵之所必救,乃是解招還招的上乘劍法。
不過倘若是真正比劍的話,兩人之間沒有距離,少女這一招是決計使不出來的。因為她的氣力不繼,出劍自是難及對方之快,招數縱然使得對了,但敵人的劍尖先已刺到她的身上,她又如何還能夠攻擊敵人的空門!
齊勒銘讚道:“解得妙。”跟著反手一劍。這一劍使得更加緩慢]。
少女面色凝重,道了兩步,劍勢如環,接連劃了三個圈圈,方始站定腳跟。
他們由快轉慢,衛天元看得更加清楚了,但卻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