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暇接的感覺。
因為兩人的招數都是竭盡攻守的能事,變化之複雜精緻,幾乎每一招都可以演變成幾十種不同的式子,只有像衛天元這樣的劍術大行家才能“意會”。當真是每一招有每一招的奇幻,每一招有每一招的奧妙,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他們緩緩出劍,不知不覺又使了四招。
前兩招是少女退了兩步,後兩招則是齊勒銘遲了四步。
這四招才是真正的純粹比試劍術,看來仍是不相上下。
總計已經是第十一招了!
齊勒銘忽地停招不發,說道:“說我的劍法是天下第四的那個人是誰?”
少女道:“是我的爹爹。”
齊勒銘嘆口氣道:“你爹爹說錯了!”
少女道:“哦,你不服氣他給你定的名次?”
齊勒銘嘆口氣道:“不是。他把我排名天下第四,已經是抬高我了。”
少女道:“那麼,他說錯了什麼?”
齊勒銘道:“劍法天下第一的人,不是楊炎,是他。”頓了一頓,說道:“姑娘,你時知道你的劍法是天下第幾?”
少女笑了一笑,說道:“依你看呢?”
齊勒銘道:“在我心目中的天下十六劍客,各有各的專長,倘若單純以劍法而論,實是很難分出高下的,依我看來,你的劍法不輸於他們任何一個,所欠的只是火候,因此很難給你排定名次,只能說單以劍法而論,你可以擠進十六高手之列!
少女道:“多謝你的抬舉。”
齊勒銘又再嘆了口氣,說道:“以劍法而淪,本來我也勝不了你的,但可憎這個賭鬥我是非贏不可,最後兩招你小心接吧,若是接不住,千萬不要硬接!否則我難保不會傷你。”
說罷,踏上三步,刷的一劍刺出。劍氣如虹,劈空之聲宛若龍吟,震得靠在牆角觀戰的衛天元耳鼓都嗡嗡作聲。
他踏上三步,但和那少女之間也還有三步的距離,不過由於距離已經靠近了一半,他劍尖吐出來的光芒似乎已是射到了少女的身上。
少女似乎披一隻無形的巨手推了一下,突然腳步一個踉蹌,長劍脫手飛出。
這霎那間,衛天元不覺心頭一涼,少女終於敗了,哪知心念未已,事情只有新的變化。
少女一個踉蹌,身隨劍轉,一伸手剛好接下頭頂上方跌下來的劍,但卻是以左手來接,由於動作太快,驟眼看去,就似她自行把握在右手的劍交給左手一般。劍交左手,立即斜斜一指,指的正是齊勒銘左脅的空門。
齊勒銘只須踏上一步,就可抓著這個少女了。他突然停步,反而斜閃,說道:“你想得到以左手劍化解我這一招,變化的新奇連我都意想不到,論劍法我是確實贏不了你的!”
衛天元聽了此言,不覺又驚又喜,心想:他這樣說,莫非已是打算認輸了?
少女臉上的神色,也似乎是有點喜出望外,說道:“當真有這樣好嗎?這一招不過是根據正反互易的劍理變化出來的,我還以為不足以當守家法眼呢1”
齊勒銘苦笑道:“你倒說得輕鬆,這種正反互易的劍理,懂得的人已經很少,能夠運用的人更少,運用得如此神妙且又能夠在臨敵之際創出新招的人,當今之勝,依我看來,恐怕不會超過三個。”
少女笑道:“你誇獎我,我不敢當,我對你說實話吧,這一招並不是我所創的。”
齊勒銘道:“哦,是令尊早已想好的麼?但我剛才攻你的這一招,也最我自創的,令尊沒有見過,他怎的能夠教給你恰好能夠比解我這一招的劍法?”
少女嘆了口氣,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一次又給爹爹料中了。”
齊勒銘道:“哦,他能料中我自創的新招?”這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