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楊柳還是來了。
她是我的大嫂,也是楊柳,現在她正以莫府丫鬟楊柳的身份登場。
下人們把楊柳帶到我們面前,楊柳一見到莫少安就哭個不停。
“三姨太,原來你已經先回來了,害得我一路好找。”楊柳看著我,我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想和我一起留在莫府。
“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莫少安更像最初的他,急切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哦……”我飛速思索著要以怎樣的藉口來矇混過關,“我……那次我在街上被人圍攻,刀槍棍棒打的我不省人事,面目全非,然後又被扔進了河裡。還好楊柳在河邊發現了我,怕我這樣回來會嚇到你,就帶我去醫治調養,現在好了,我們一起回來了。剛剛……剛剛我讓她去買糖炒栗子,然後我就一個人溜達,不知不覺就到了莫府,就發生了剛才的一幕。”我這人天生沒有編瞎話的能力,一口氣說出這種話真是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
沒有撒謊的經驗,卻有撒謊的膽量,人的潛力無限啊。
“哦……原來是這樣,你沒事就好。休息一下,一會兒為你們接風。”莫少安似乎相信了我的話,隱晦的笑了笑,揮揮衣袖走了……
連翹正在池塘對面等著莫少安,莫少安過去牽著她的手,甜蜜的像夫妻,不,他們本來就是夫妻。
一切來得太突然,就像夏季猝不及防的陣雨,讓人無奈和惆悵,不管陣雨是怎樣的猛烈,最終都會停止,只是時間問題,雨停之後或許會出現彩虹,溫暖你我的內心;或許會製造一片泥濘,弄髒我們的衣衫。
在這種時候不能說愛或者不愛,因為愛一個人而讓自己矇在鼓裡會不會太愚鈍;因為不愛一個人而間接傷害其他人會不會太殘忍。
我和楊柳又回到了莫府,但是生活卻沒有回到遠點。
據說魚的記憶只有七秒鐘,莫府的魚雖然有禦寒的妙用,卻也是如此,只有我向他們餵食的時候才歡愉的向我搖搖尾巴,而後又溜走了。
我站在魚塘向對面看去,莫少安正和她的新婚妻子濃情蜜意,連翹,莫少安的四姨太。
或者說應該是縣令夫人的四姨太。
丫鬟們稱呼連翹為小姨奶奶,我不知道這原由,但是大概可以猜到這小姨奶奶與四姨太的不同。
小姨奶奶就是最小的姨太太,不出意外的話不會再有女人比她還小,她或許將一直得寵;而四姨太則不同,隨時會出來個五姨太、六姨太什麼的將四姨太比下去。
可是女人們,你們真是低估了男人的智商,他可以把我這個三姨太帶來,就會娶你這個小姨奶奶,更會節外生枝找到另一個小妾,為他另闢奇徑、安營紮寨,或許有一天那小妾會晉升成另一個大姨太。
女人何苦為了男人而為難女人呢。
我不懂。
我已經感受不到莫少安的愛了,可以我還要留在這裡。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來著時候我是在莫府,現在還要在莫府,這是我心裡的真實想法,應該也是安靜所想的吧。
我向莫少安提議要見莫華,不出意外,莫少安一直找各種理由推脫,甚至特意躲著我。
天下最可笑的生物就是男人了,愛你的時候柔情似水,拋棄你的時候連一塊抹布都不如。
看著挺著大肚子的四姨太連翹正喜眉笑眼的和大姨太李賢娣說著寫什麼,可能在嘮家常也可能在談論我,其實我都不關心,我只是慶幸,還好我懷孕,也沒有要給莫少安生孩子的打算。
以前的都只是一場美妙的誤會,在我查清楚真相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我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自從上次我在應夢寺見到白鳳以後,一直沒有機會再回去一探究竟,直覺告訴我白鳳是一個切入口,或者應夢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