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的禮節面前只能忍受。
只是,回到程家之前,張君逸看他如同看一塊石頭,而現在,看他就像看到了紙屑雜草之類的玩意。
顧驍思前想後,也想不出自己有過什麼不妥當的舉動。張君逸無來由的厭憎,恐怕是因為不滿程無雙數次因為他而出言頂撞,又不能對程無雙怎樣,便把憤怒與不甘轉移到他身上。
他不願多說別人是非,況且張君逸對於程無雙而言,和父親也差不了多少,貿然開口只會招致程無雙的反感。想了想,他問:“剛剛你和張先生是在談我回來工作的事嗎?”
她點頭。
“我明白了,我會盡力迴避他。”
程無雙把小貓抱起來,低聲道:“張叔叔以前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但現在脾氣不大好了,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越來越喜歡管細枝末節的小事。”
“更年期?”顧驍一個沒忍住,把心中吐槽的內容給說了出來,說完又覺得不妥,輕咳一聲,“對不起,我胡說的。”
程無雙瞪他一眼,但嘴角揚起又壓下,眼中也帶著笑意,顯然沒有生氣。
“也許並不能怪張叔叔多管閒事。我確實做得不夠好,很多事情需要他提醒,手下的人也不大信任我,難怪他對我放心不下。因為心急,所以連身邊的小事都想替我張羅好,免得我犯錯。”她的眉毛皺得緊緊的,把額頭貼在小貓的額頭上,喃喃自語,“我該怎麼辦呢?”
小貓蹭著她的臉,柔軟的毛拂過面板,癢酥酥的,小動物帶來的安慰是巨大的,她心情好了不少,扭頭看向顧驍,微微一怔。他也正看著她,目光卻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思索什麼,微微抿起的嘴角透出嚴肅的意味。
她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麼?”
他回過神,眉頭微皺,卻不說話。她道:“我們都是朋友了,你怎麼還像以前那樣過分的謹慎呢?有話就和我直說嘛。”
顧驍嘆了口氣,道:“那你不要生氣。我聽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好像你在公司的決策,都是張先生參與制定的?”
“當然,我年輕,資歷淺,總得讓他把把關。”
“只是把關嗎?”顧驍頓了頓,又問,“那除了他,你還有沒有別的可信賴的人?長輩,或者是手下。”
程無雙露出惱色:“別人不信任我,我除了張叔叔,也不敢隨便信別人。”
顧驍道:“我覺得這樣不大妥當。”程無雙眼神驀地銳利起來,他心一跳,暗地咬了咬牙,把話說完,“過於依賴一個人是不好的。你說過,張先生自己有本職工作,他不是三頭六臂的人,勞累的時候,總有思慮不周的地方,多問問別人的意見,說不定能找到更好的思路。”
程無雙眉頭越皺越緊,冷笑:“別人的意見?你以為我沒問過?都拿官樣文章糊弄我,長篇大論,卻沒有半點實質內容,問了等於白問。”
顧驍道:“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徵求了他們的意見後,是不是還是要找張先生商量?如果張先生有不同意見,你是不是都聽張先生的?”
程無雙沒說話,但她的表情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這就是問題所在。你徵求過意見,最後卻都以‘張先生有不同看法’而不採納,你覺得問他們問題是白問,他們難道不會覺得,回答你的問題也是白答?既然都是張先生做決定,那麼,他們有想法要說的時候,何不直接去同張先生談?先和你說一遍,然後你去找張先生,最後你把張先生的意見轉達回來——這是不是太繞了?多方徵求意見,是謙遜,但只徵求一個人的意見,那就是沒主見了。”
程無雙慢慢的踱到椅子上坐下,機械的摸著貓,良久,問:“還有嗎?”
顧驍道:“聽說你和韓靖在外都有投資,韓靖以前提前過,你做得不錯,總體都在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