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稍微近了一些而已。
雲啟明就是這樣窩囊的人。
“父親,父親不要不說話,我可以解釋,我可以解釋,這都要……都要怪這個時逢燕,都是他的錯!”
雲啟明見雲藏龍要把最後的體面丟盡,恨不得立刻封死他的嘴,可是任元卻很感興趣,以為有什麼內情,便讓雲藏龍繼續說下去。
“都怪他,他進宗不合規矩,是我妹妹她自作主張,我這是怕他和外敵勾結,破壞宗門!”
時逢燕都聽笑了,剛想開口,李青眸就撐著身體從一旁的椅子上直起身子,幾乎是喊出來:“你說他勾結外敵,可有證據?若是沒有,你勾結赤霄宮的池漸,倒是板上釘釘!”
“我是宗主之子,我自有分寸,你算什麼東西,竟敢……”
鄭丹英早看這吠犬不爽,見他竟然敢詆譭自己徒兒,更是怒不可遏,隔空給了雲藏龍一巴掌。
雲藏龍被扇得稍微清醒了些,急忙給自己找理由說道:“我……我是宗主之子,理應為宗門著想,他一個不清不楚的外來人,死了就死了,我這樣還能消解赤霄宮的憤怒,一舉兩得,不亦樂乎?”
時逢燕這下不知道從哪開始笑了,尤其是那句“不亦樂乎”,感覺就是硬以夫子之言雕其俗言俗語,實則沒有一絲作用,反而貽笑大方。
“好一個驅虎吞狼!少爺豈不聞‘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的道理。我跟你講個故事,我家屢世將軍,從未有借他人之兵禦敵的,只有附庸才會渴求強者的垂憐來掃清內部,這種虎視眈眈的野心家,你竟然視其為坐上賓朋,怕不是賣宗求榮?”
時逢燕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少爺,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你本意是與少宗主爭搶這沉龍谷儲君之位的,可是你見少宗主拉攏到我這麼一個苗子,心裡沒底,便打算藉機除掉我,於是正好利用了池漸,達到你的目的,對不對?”
“怎麼可能!”雲藏龍急忙反對,看向時逢燕的眼睛裡多了些恐懼,但是對上了任元剜心一樣地眼神,又立刻低頭,低聲道:“也……也有一點。”
在座的各位耳力都不賴,聽到此話,心裡都是一驚。
雲啟明則是最驚詫的那個,他不僅不瞭解自己的女兒,也不瞭解自己的兒子。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歸燕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