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的不是十巫,我等著看誰敢將我如何。”小歌笑道,做為十巫,若是因為這點事就當了逃兵,文華公子與子奕他們非嘲笑她嘲笑到死不可。
御風靜默的看著小歌,這般凜然尊貴,十巫不論人品價值觀如何離奇,這些傳承自上古的人都有著尋常王公貴族所不及的尊貴氣度,令人自嘆弗如。想到此,御風更沉默了。
小歌將御風的傷口包紮好,隨意的坐在了御風的腿上,問情緒有些不對的御風:“怎麼了?我還沒死呢,別一副給我送喪的樣子。”
御風無語的看著不著調的小歌,之前那凜然尊貴的感覺肯定是他的錯覺,這女子忒不著調,將人擁進懷裡,皺眉道:“說什麼呢,你不會死。”
“我知道啊,我說著玩的。”
“避諱一些。”
“你還信這個?”
“生命很重要。”御風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愚昧的地方。
小歌無語。
公羊寧不想打斷別人,但打情罵俏的兩人似乎真把他給當成了空氣,完全不顧他的尷尬,也只能提醒道:“欸,兩位,我還在這呢。”
御風不悅:“你怎麼還在?”
公羊寧氣結,他一從瀾越之地回來中州,剛上岸就不遠千里趕到王城是為了誰,有人性沒?
小歌也想起這個問題:“你怎麼來了?”
公羊寧沒好氣道:“聽說你們被巫羅衛刺殺,來看看需不需要我給你們收屍。”
小歌與御風聞言不約而同的看向公羊寧,小歌似笑非笑道:“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十巫衛直屬於十巫,只有巫宗的高層才知道他們的存在,並且辨認。
公羊寧對御風道:“我有我的秘密,你當年救我時不就知道了?”
小歌看向御風,用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御風道:“他是我當年充軍路上遇到的,那個時候他被人追殺,經脈盡廢,骨頭也斷了十幾根,生命力很頑強,我便救了他。為了報答我,他願意為我效命十年,為我攬盡天下財富,但我不能過問他的來歷。”
小歌佩服御風,這樣來歷不明的人也敢用。“攬盡天下財富,這口氣我怎麼聽著那麼像巫羅殿的風格?”
公羊寧嘆道:“我曾是巫羅殿命巫。”公羊寧挽起袖子露出了左臂,左臂上很乾淨,什麼都沒有,但公羊寧撕拉一聲便撕下了一層假皮,露出了真正的面板。多年不見陽光,蒼白如雪,與周圍的面板極為不搭,但那蒼白的面板上赫然是巫羅圖騰。
小歌看了眼貝殼周圍及本身花紋,也嘆道:“巫羅殿的規制真完整。”十巫殿在十巫之下設有三祭巫,三祭巫之下設有二十七命巫,這是上古時巫宗的等級,但到今日,已很少有巫殿能夠維持昔日的編制,巫真殿到她這裡更是隻剩她一個。
公羊寧苦笑:“規制完整又如何,內部出了問題,負芻當年為了幫助辰王潯登上王位,幾乎殺盡了所有反對他瘋狂計劃的巫。”算起來,他恐怕是反對者中唯一還活著的。
小歌愣了下。“那巫羅殿還能剩幾人?”雖然看不到,但她想也知道,是個正常的巫都會反對巫羅合併王權與神權的計劃。巫的歷史幾乎等同於人族的歷史,也因此見證了整個人族的發展史,成功與失敗,崛起與沒落,也包括當年華歆王統治人族後期時華歆王的迷失,深切的清楚那破壞力以及迴圈起來的恐怖,連兩千多年前的月照之戰都要靠邊站。
“當年巫羅殿反對的巫佔了半數。”
小歌由衷道:“巫羅瘋了。”若巫女還在,殺了巫殿半數的巫,巫羅負芻必然會被巫女處以極刑。可惜巫女傳承已斷,不可能再有巫女,這才讓巫羅鑽了空子,十巫是同級的存在,沒有資格審判他。想到這,小歌搖了搖頭。“以前覺得沒有巫女挺自在的,如今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