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害你的,我只是想先扶你起來,好不好?”她輕柔地微笑,深怕刺激到他已然激動的情緒。
秋祥抓緊被子,仍一副防備戒懼的模樣。
“地上很冷又很髒,讓我扶你起來好不好?”秋子若下死心地蹲下身,好言哄著他。
兩個人對峙良久,秋祥或許是真覺不舒服,所以讓了步。
“你不要想害我喔,否則我會打你!”
“我不會害你的,把手伸給我。”她保持著溫柔的笑容說。
又等了一會兒,他才伸出手,眼神仍是充滿警戒。
秋子若將他的手搭在自己瘦弱的肩上,努力了好幾次,幾乎是汗流浹背才將他由地上撐起,放回床上。
她為他整理奸坐姿,笑著說:“現在是不是舒服一點了?你不要擔心,明天會有大夫來為你看病,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秋祥仍是驚疑地看著她,恍若看著陌生人的眼光,再次將秋子若千瘡百孔的心刺上一刀。
不能失去信心,她安慰自己,將所有希望全寄在明天的大夫身上。
第六章
離開祥安寺後,司徒悅文沒有直接回司徒府,反而朝城外的永福鎮奔去,只因為他要去查證一件,見過“秋子風”後,在他心中揚起的懷疑。
當主僕倆疾速趕至永福鎮,司徒悅文改讓馬兒在主道上緩緩踱步,一直跟隨在他身後的福安,則好奇地四下張望著。
司徒悅文的俊美外表和衣著打扮,極為醒目,讓路過的人全為之側目。
“三公子,楊羅又沒說秋家以前住在哪裡,這樣子要怎麼找呢?”
“用問的。”司徒悅文在一間飯館前下馬,率先走進去。
福安一見他進了飯館,想著自己早已飢腸轆轆,連忙翻身下馬,急著跟進去,但才想進門,就見司徒悅文又走了出來。
“三公子,咱們不是去吃飯嗎?”
“誰要吃飯,我不過是問個方向。”輕瞥他一眼,司徒悅文哂笑一聲,又再度上馬。
“啊!”福安苦著臉看著他,主子不吃,做奴才的又怎能喊餓。
無可奈何地,他只好又上馬追了上去。
不久,司徒悅文在一條小河前再度下馬,當他看見三棵柳樹時,隨即順著一條小巷弄裡走進去,
根據他剛才打聽到的訊息,三年前有戶秋姓畫師就住在這附近,於是循線找了來。
轉進巷弄中,幾戶人家出現在他眼前,其中一間似乎無人居住,有些破敗。
他走到那間屋子前站了一會,福安跟著主子也盯著屋子看。
“三公子,這裡難不成就是秋家以前住的地方?”
“應該是。”
“啊!公子,隔壁有位老婆婆,我去問問去。”福安瞥見隔壁一名老嫗拿著一張小板凳出來,正準備坐在門廊下拾菜葉,忙不迭地衝了過去。
“老婆婆,請問你在這住很久了吧?”
老嫗乍見福安,嚇了一跳,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又瞥了一身華服的司徒悅文一眼,才點頭回道:“住了四、五十年了。你們看起來很面生,不是這裡的人吧?”
“我們是從城裡來的,想打聽一戶人家。”司徒悅文走上前,溫和有禮地朝老嫗拱手。
老嫗笑道:“你問吧,也許我會知道。”
“我想擦一戶夥姓人家,據說是個畫師——”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老嫗點頭嘆了一聲。
“知道,秋祥和他媳婦繡娘嘛。他們在這住了十多年,直到三年前才搬走。”
“婆婆記得他們一家共有幾個子女嗎?”
“秋祥就生了兩個孩子,一女一男。只可惜,唯一的男丁在三年前一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