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或許各個地方的習俗不同吧。”鎮南方搖了搖頭:“習俗不同,可人性卻是共通的。宮警官說得沒錯,就算整個村子都是本家,也不可能因為一個人的死而整個村的人都悲愴如是。”小惠問道:“那是為什麼呢?”
鎮南方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遲早我們都會查出來的。”
曾國慶點起支菸,然後輕輕地說道:“我有個比喻不知道恰當不恰當。”鎮南方說道:“這時沒外人,曾隊有什麼說就是了。”曾國慶淡淡地說道:“你們不覺得村民臉上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嗎?”曾國慶這話一說,眾人想了想,確實有點這樣的感覺。
宮正陽自言自語地說道:“為什麼會這樣?”
兩個法醫一個姓劉,一個姓張,叫什麼鎮南方沒有記住。
對於屍體的初步檢查已經結束了,劉法醫對曾國慶說道:“曾隊,初步看來死者確實是死於中毒,不過到底是不是蛇毒,是什麼蛇的毒,就需要進一步解剖以後才能夠下結論。”曾國慶看了一眼鎮南方,鎮南方走了出去。
巴音正在外面和烏達、烏克和烏麻商量著明天入葬的事情,見鎮南方出來,幾人都停下了商議,望著鎮南方,大家的目光都很複雜,鎮南方知道他們一定是對自己的身份有了懷疑。鎮南方微笑著對巴音說道:“巴音,有個事情想和你說一下。”
巴音淡淡地說道:“是不是我阿媽的事情?”鎮南方點了點頭:“為了搞清楚你母親的真實死因,警方必須把她的遺體帶回去進行解剖。”巴音沒有說話,烏達卻說道:“不是已經搞清楚了,是毒蛇咬死的嗎?人都死了,你們還要把人拉去開腸破肚?”烏達的情緒好象有些激動。
他的眼睛同時看了看烏麻和烏克,烏克咳了一聲:“這個,鎮同志,我們知道你應該也是警察,不過人死為大,況且我們已經檢視過了,確實是因為被毒蛇咬傷,毒發發的。”烏麻在一邊說道:“就是,就是!”不過烏麻說這話的時候低著頭,抽著煙,不敢看鎮南方。
鎮南方的眼睛從三人的臉上掃過,烏達倒是迎著他的目光,甚至在鎮南方看他的時候,他還把胸脯挺了挺,烏克在鎮南方看他的時候尷尬地擠出了個笑容。
巴音靜靜地望著鎮南方,沒有說話。
鎮南方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巴音,你是死者的直系親屬,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烏達說道:“我是村長,也是族裡的老人,我代表族人反對。”鎮南方瞪了烏達一眼:“烏達,你是村長,你應該知道國法大於你們的族規。”烏達的臉色蒼白,鎮南方懶得理他,只是用凌厲的目光望著巴音。
巴音嘆了口氣:“我同意。”巴音的話才說出口,烏達、烏克和烏麻都楞住了,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鎮南方把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然後對巴音說道:“謝謝你的配合。”鎮南方準備進去讓法醫先把屍體帶回去進行解剖,巴音說道:“不過我有個要求!”
鎮南方停下了腳步:“什麼要求?”巴音說道:“我要單獨和你說。”他說出這話,烏達他們的眼中更是震驚。鎮南方心裡隱隱想起了什麼,但並不清晰。鎮南方說道:“行!”說完便向一旁走去,巴音看了看烏達他們,然後便跟著鎮南方往旁邊僻靜的地方走去。
離開人群一百多米,鎮南方停下了腳步,靜靜地望著巴音。
巴音的一雙手不停地在衣服下襬上擦拭著,鎮南方感覺到了他的緊張與侷促。
巴音輕輕問道:“能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鎮南方反問道:“這個問題很重要嗎?”巴音用力地點了點頭,鎮南方說道:“好吧,我是國安局的。”鎮南方並沒有說實話,他怕說出國安部會把巴音嚇著。
誰知道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巴音皺起了眉頭:“國安局是做什麼的?”鎮南方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