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一點?”
齊勒銘道:“丁大叔至今還是把我當作小主人的,但我和我的家人緣份早已斷了。”
穆娟娟急道:“和我的呢?”
齊勒銘緩緩說道:“你對我的恩情我永遠感激,但咱們的緣份亦已盡了!”
穆娟娟又驚又怒,狂笑三聲,說道:“齊勒銘,你要拋棄我!”
齊勒銘道:“娟娟,不要這樣,你聽我說,咱們緣份雖盡,情份仍在。如果有人要傷害你,給我知道,我舍了性命也要保護你。正如我也不能讓人傷害丁大叔一樣!”
穆娟娟見硬的不行,再來軟的,嘆口氣道:“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但卻想不到在你的心目之中,我竟然比不上一個老僕人。不過你雖然拋棄我,我還是關心你的,今後你打算怎樣?”
齊勒銘道:“這是我的事情,你就不必管了。”
穆娟娟道:“你不必瞞我,我知道你想回家。”
齊勒銘不作聲,索性給她來個預設。
穆娟娟驀地冷笑道:“你以為你可以找回老婆,你的老婆早已做了楚勁松的妻子了,你知不知道?”
齊勒銘火紅了眼睛,澀聲說道:“不用你告訴我!”
穆娟娟縱聲大笑:“是啊,你是早就知道的了,二十年前已經知道的了!你那位出身名門的妻子,從來就沒有把你當作丈夫。和你拜堂成親的時候,她心中想的也是另一個男人。”
齊勒銘喘著氣喝道:“我、我不要聽,不要聽了!閉、閉上你的嘴!”
穆娟娟冷笑:“你不要聽,我偏要說!你的妻子看不起你,從結婚那天開始就看不起你,好在有我這個撿破爛的人,她把你丟在陰溝,我卻把你當作寶貝一樣從陰溝裡撿起來。嘿,嘿,說什麼門當戶對,在你妻子的眼中,你根本就不能和她匹配,所以咱們才是真正的臭味相投,天生一對!”
齊勒銘喝道:“你說夠了沒有?”陡地出指,點了穆娟娟的穴道。
“娟娟,你錯了。我與你並非同一類的,或許有許多地方咱們臭味相投,但分別在手,我還知道那是臭味,而且心底討厭那種臭味。而你卻一直嗜痴成腐,把臭當香!”齊勒銘緩緩說道。
穆娟娟的眼睛也火紅了,只是她出不了聲。
齊勒銘繼續說道:“娟娟,我還是剛才那句話,咱們緣份已盡,不過,我仍然是將你當作我最要好的朋友的。如果有人欺負你,我舍了性命也要保護你。這穴道過兩個時辰就會解開,你躺一會吧。我走了。”
他這番話倒是平心靜氣說的。但他的心卻仍是不能平靜。穆娟娟那番說話像是一枝毒箭,傷透了他的心。
他從穆娟娼的身邊走開了,耳朵聽著急流衝擊石頭的聲響,回憶的幔幕重新從心底展開。
他忍受不住妻子的冷淡,和穆娟娟幽會的次數越來越多了,甚至不能說是“幽會”,而是公然來往了。他不但不怕妻子知道,甚至故意讓妻子知道,令他生氣的是,妻子並不生氣。他從外面帶來的襟上脂痕、香中繡袋,他的妻子竟是視而不見,嗅而不聞。他氣得幾乎爆炸了,但為了面子,他還是瞞著穆娟娟。
有一晚他又在穆娟娟家中喝酒,喝得已有六七分醉意了。
穆娟娟笑道:“又要在我這裡過夜麼?你已經有幾天晚上不回家了,本該是新婚燕爾,你卻如此冷落妻房,你,不怕嬌妻怨罵?”
他強抑內心的激動,強笑說道:“這你倒不用替我擔心,我的妻子賢慧,從來不管我的。”
穆娟娟噗嗤一笑。
“你笑什麼?”他把酒杯放下,瞪眼望她。
穆娟娟道:“沒什麼,我只在想。在想……”
“到底想些什麼,快點說吧!”
“我說出來,你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