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急促喘息著,身體卻隨著他的節奏本能地承受著,靡靡之音自她的口中不斷的逸出,她用力攀著他的肩膀,心中卻懊惱地想道,該死,她又做春夢了,春夢的物件照例又是周俊人。
夢中的周俊人動作忽然變得狂放起來,他低頭執著地盯著她的眼,俯身在她的耳邊喘息著說道:“木婉,我喜歡了你十五年,我整整喜歡了你十五年……”
他的話音剛落,木婉的身子一顫,倏然間由高處掉落到了一片溫暖的水中。
她下意識地低叫了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
一雙即便是在夢裡也讓她害怕的眼睛毫無防備地映入了她的眼簾。
周俊人盯著她,呼吸微微急促,客頭上的汗珠順著鬢角緩緩流到了下巴上,掛在那裡搖搖欲墜。
他的眼睛好像用清水洗過一般,閃著熠熠的光,長長的睫筆都溼成一縷縷的。
他低頭看著她,嘴角好像掛著一絲笑,見她如同嚇傻了一樣呆在那裡,垂了眼簾,啞著聲音輕輕道了一句:“早安。”
周俊人的話音剛落,木婉全身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你!你!”
她慌亂地上下打量著他,沿著他光裸的肌肉緊實的腹肌一直到被涼被蓋住的腰際邊緣,臉憋得通紅:“你!我!……我們……我們……”
周俊人掃了她一眼,淡淡說道:“我們昨天晚上……”
木婉伸手猛地捂住周俊人的嘴,一臉驚恐地說道:“不準說!”
她不是傻子,自從那一年看過周俊人的果體之後,木婉做春夢的物件就變了成他,她初時還很驚慌,覺得即便周俊人不知道,那也是對他的不尊重,心裡又羞又氣。
可是時間長了,木婉才漸漸發現,即便是她睡覺之前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她該做那種夢,還是會做,主角一如既往地是周俊人。
她以為自己之所以總是這個樣子,一定是有什麼心理疾病了,如果不是的話,怎麼她不夢到蘇君威,不夢到別人,偏偏就夢到自己的叔叔呢?木婉驚慌之下上網惡補了一番這方面的知識,才知道,她之所以會屢屢夢到和周俊人做那種事,也許是因為潛意識裡對他有著極度的依賴,這種依賴被她在現實中忽視了,所以投射到了自己的夢裡,就變成了那樣。
換句話就是說,那種夢境是她潛意識自編自導的。
知道這些之後,木婉的心裡才踏實下來,看到網上有好多網友都陳述了與她相同的困擾,木婉登時覺得一切都不是事了,自此以後,再做那樣的夢,雖然醒來的時候照樣還是有些不自在,可是心底的羞愧卻減輕了許多。
所以木婉剛剛一睜開眼,看到渾身是汗的周俊人瞬間就覺得自己一定是產生幻覺了,可是周俊人好死不死地開了口,木婉的耳邊清清楚楚地聽到他的聲音,震驚得渾身的雞皮疙瘩立馬蹦了起來,三魂七魄都被嚇飛掉了。
他身上的汗水,微溼的頭髮,和她身體上的不適,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們真的發生了。
昨天晚上從他和她翻臉到兩人糾纏到一起的那一幕幕瞬間在她不甚清醒的大腦裡快速回放起來。
喘息,汗水,疼痛,鉗制,和他霸道永無止境地索取,所有的這一切,像澎湃的海浪一般向她襲來。
木婉嚇得肝膽俱裂,她幾乎是二話不說就捂住了他的嘴,她像一隻駝鳥一樣想道,不要說,不要說,只要他不把事實說出來,那麼一切就從來沒發生過。
可是周俊人顯然是對她的這種態度很不滿,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猛地按到被子裡,低頭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昨夜過後,你就已經是我的人了……”
木婉一臉驚恐地看著他:“你瘋了!”
周俊人皺了皺眉,伸手捏著木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