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然後猛地起身衝到了外面,一杯一杯地端著桌上的飲品。卻在一杯綠茶上停了下來,我湊過去嗅了嗅,穿過人群,看向最開始跟我說話的那個男人:“她喝的是這個?”
男人撇了下嘴角。
我暴怒起來抄起杯子一把砸了過去:“王八蛋!”
杯子稀碎,人卻沒事。
我紅著眼睛欺身上前,卻被人硬生生攔住。
我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對他說:“你放手……”
他僵著臉:“小姐,請讓我們來處理。”
我扭曲著臉指著剛剛摔碎的杯子啞著嗓子吼道:“你處理?你們這裡竟然公然流通神仙水!你怎麼處理!你們早幹什麼去了!”
他皺著眉把我推給一邊的員工:“先送到會客室。”
然後衝身後的幾名男員工說道:“把裡面的人抬出來一塊送過去。”
三個多小時的折騰,把阿若送回家安頓好就已經是後半夜了。
我洗好澡出來的時候,阿若的藥效就已經過去,人也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我拿了熱毛巾小心地給她擦了擦臉,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轉身出去。
阿若是我來港城認識的唯一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彼時我為了能儘早籌集到弟弟的手術費用,課餘打了三份工。
那晚我在肯德基上工到12點,出門的時候阿若正扶著店前的一棵銀杏吐酒,我本想和大多數人一樣裝沒看見一走了之。
可是她長得實在太漂亮,即便是在吐酒,她的舉手頭足也優雅得像一幅畫。我忍不住走過去問了她一句需要幫助嗎?她抬頭看著我愣了半天,便滿身酒氣伏在我身上痛哭起來。
第二天在醫院醒來,阿若睜開眼看到我,就好像剛剛孵出蛋殼的小雞,把我本能的當成了莫逆之交。
她紅著眼睛說謝謝,拉著我的手淚花滾滾,好像我在她眼裡是天使降臨,她說妹妹,有需要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
我盯著她頸子上的鑽石項鍊看了半天,說姐姐你穿得這麼好,能給我找份掙錢多點的工作嗎?苦點累點無所謂。
她盯著我瘦得有些脫形的臉,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臉色蒼白,眼神明亮。雖然她的呼吸,帶著宿醉的酒味,我還是一樣看呆了。
於是她給我找了份家教的工作,教一個法國使館工作人員的孩子學漢語。我幹了三個月,沒給她丟臉。錢比我之前打的三份工都多,可是還是不夠。
終於走到那一步的時候,是弟弟第一次心臟病發,在教室門口暈倒。緊急入院,住了一個多月,花光了阿爸留給我們的所有積蓄,也花了老木家兩萬塊錢。
那時我才知道,像我這樣幹下去,可能一輩子也攢不夠弟弟的手術費,反而最後有可能錯過最佳治療時間,所以我不敢再擔擱。
我找到了杜若,我跟她說我知道她是做什麼的,我需要錢,所以我願意跟她做。但是我反感接吻,只要進行中不接吻,我其他的什麼都能答應。
阿若盯著我問:“真狠得下心來?”
我笑:“有什麼狠不下來的,各取所需罷了,這世上我只有這一個親人了,我不想再失去,拿我的命換都行。”
阿若嘆了口氣:“其實你可以跟我借錢。”
我沉默良久,說道:“我們總要有自己的生活,不能一輩子依附於人。”
第010章 不排斥女人
阿若給我拉的第一個活是一個上市公司的副總,五十多歲的人了,保養的像三十六七,要我陪他參加一個會議,為期兩天,十萬。
後來這人又來找了我一次,他對阿若說,像我這種T大的學生,外語又好,又是長得漂亮的混血兒,領著出去倍兒有面子,雖然床上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