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面板白細,指甲邊緣乾淨整齊,指尖微紅。
“喜歡我的手?”
許政浠的聲音冷不丁地擦過耳際,嚇得許喆慌忙轉開視線。
她胡亂拿了早餐,往嘴裡塞。
像一隻鴕鳥,把自己埋進食物裡。
許政浠清冷的俊顏,附上違和的促狹。
一向狷介自持的人,向許喆靠過去。
“喜歡看?”
“還是喜歡用?”
許喆嗆到,立馬止不住咳嗽。
許政浠伸手在她的背上輕拍。
等她順了氣,平復下來,他也恢復了平日端方穩重的樣子。
“這兩天準備一下,我們要提前去嶺南。”
許喆呼吸一滯:
“這麼快......”
鬼都知道,她有多害怕回到那裡。
“怕?”
許政浠見她臉上的顏色色,瞬間慘白。
“怕。”
許喆垂頭,向他承認。
“有我,嶺南許家又算得了什麼?”
他的聲線平穩,卻有著不怒而威的力道。
許喆輕輕扯了嘴角,嶺南許家,不就是你家麼......
許政浠將手覆在她的腦後:
“你是我的女人,沒人敢對你怎樣。”
他的女人?
許喆默默重複著他的話。
他說,她是他的女人?
這用詞很古早啊!還真是梁時樂說的“老男人”。
不過他們的關係,就這樣被許政浠蓋章定義了。
原本她連許家的養女都算不上,只是許老爺子,許政浠的爺爺從福利院領回家的孩子。
戶口都是隨便掛在傭人的戶口本里。
除了讓她姓許,讓她上學,其他的待遇與傭人無異。
許喆不明白,許老爺子為什麼要帶她進許家。
許家不缺孫女,更不缺傭人。
從六歲到十六歲,她就這樣在許家待了十年。
雖然不快樂,但許喆也算是平平順順長大了。
直到兩年前,許老爺子過世。
讓她意想不到的噩夢開始了.......
深淵裡,是許政浠救她出來。
給了她優渥的生活,良好的教育,安全的環境......
卻也將她吃幹抹淨,做了“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