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陳秘書過來了。”
“少爺?”
司康竹站在許政浠的房門外,敲了好一陣裡面也沒動靜。
“該不會......?”陳秘書腦袋裡一下子想到了N種可能。
司康竹聽他說完,眉心擰起:“少爺,我進來了!”
說完他後退幾步,再猛得衝過來對著門撞過去。
幾下之後,門終於被撞開。
司康竹和陳秘書立即衝進去。
只見許政浠躺在地上,還有橫七豎八的酒瓶子,陪著他待在那裡......
“少爺!”司康竹趕忙蹲下去,將他上半身扶起來。
許政浠卻依舊閉著眼,沒有應他。
陳秘書臉色煞白,哆哆嗦嗦的伸了食指,往他鼻孔處探......
“呼!嚇死我了!”陳秘書叫出來。
感覺到了許政浠的呼吸,他頓時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就溼了一片。
司康竹將人安置到床上,跑出去喊家庭醫生。
許政浠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的他和許喆,就像一對普通的戀人。
他可以陪她大大方方的逛街,給她買下整個店裡的手辦和盲盒。
他可以跟她一起玩鬧,會友。他請客,陪她帶那幾個咋咋呼呼的小姐妹吃喝玩樂。
他可以不用給任何人交代,按他倆的心意愛著......
夢很美好,卻終要醒來。
“政浠,哎......”
許政浠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頭髮花白的外公。
他又看了看床邊,裴勳、裴韻、司康竹、陳秘書......
沒有她。
“不吃不睡還拼命灌酒,你是想整死自己嗎?!”
裴軍臉上早就沒了狠厲,只有老人對不聽話孫兒的痛惜。
“許喆有訊息嗎?”許政浠看向司康竹。
司康竹低下頭,咬著唇搖頭。
許政浠眸光冷冽:“我睡了多久?”
司康竹硬著頭皮答:“十小時。”
許政浠騰的一下坐起來,伸手抓住紮在手面上的輸液管,用力一拽,手面瞬間被鮮血淌紅。
他一點也不覺得疼,不顧血流不止的針孔,就要下床去找人。
眾人攔不住也不敢攔,只有裴軍氣得跺腳:
“許政浠!你想整死自己嗎?!”
“你媽媽已經不在了,你還要我這個老頭子,連外孫子也沒有嗎?!”
許政浠定住了,聽到媽媽,他的背軟了下來:
“不想我死,就告訴我,到底是裴家!還是江xx!”
裴軍把他按坐在床上,讓醫生過來清理他的手。
等創口貼封好傷口,他才開口:
“去許家找。”
許政浠臉上現出一瞬訝異,而後立即起身:
“司康竹走!”
許家老宅頃刻之間,被牢牢圍住。
許政浠一行人衝進宅院裡,四處搜尋。
葉絹搓著手心,戰戰兢兢的看著一群人,把宅子裡外翻了個底朝天。
她走兩步退兩步,反反覆覆好幾次,就是不敢去問許政浠要做什麼。
從葉絹被帶到許家的第一天,她就懼怕許家這位長子。
十六歲的少年已經出挑得英氣逼人。一雙銳利的眼睛,叫她不敢直視。
後來他一路飛昇,身份已遠在許家所有人之上,葉絹更是伏低做小,在他面前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看著整座宅院,此刻已沒有一處像樣的地方,抄家也不必這樣掘地三尺,葉絹悄悄給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