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ldo;這字算好？你搜趙孟頫，看看人家的什麼樣，再看看我的。&rdo;

&ldo;趙孟頫？你可真敢說。&rdo;肖翰林吃驚道：&ldo;人家練習多少年，你才幾年？&rdo;

殷小寶放下筆，歪著頭盯著他，&ldo;是我說我的字好嗎？&rdo;

肖翰林一噎，不自在地揉揉鼻子，&ldo;奧運，過來裁紙，不懂就別瞎說。&rdo;

&ldo;小寶的字是真好啊。&rdo;肖奧運忍不住又看一眼，&ldo;他這還是用拇指和食指拿筆呢。小寶，你從幾歲時候開始練字？&rdo;

&ldo;三歲。&rdo;殷小寶輕輕吐出倆字。

&ldo;難怪呢。&rdo;肖奧運道：&ldo;十年了。那你之前說練筆……&rdo;

殷小寶道，&ldo;那倆警衛今天第一次跟咱們出來，我怕他倆回頭亂講，故意那樣說。你倆可得幫我保密啊。&rdo;

&ldo;當然。&rdo;肖奧運想都沒想，&ldo;大哥，你也不準亂講。&rdo;

&ldo;我又不是小孩子。&rdo;肖翰林和段子睿、李家桁的關係鐵，但殷小寶是他的小老師，出賣朋友也不會出賣天天指點他寫作業的殷小寶。

殷小寶抬眼看他一下，見肖翰林十分認真，第二天就從網上訂三件軍大衣和三頂帽子。臘月十六上午，賀楚下飛機的時候，殷小寶叫輪休的白飛和陸俊載他和肖家兄弟去琉璃廠。

到街口，殷小寶讓陸俊停下來，他戴口罩，圍圍巾，又戴上帽子，裹著軍大衣，戴著棉手套，全副武裝拎著大喇叭下車。

白飛把後備箱開啟，殷小寶開啟大喇叭，周圍行人就聽到：&ldo;看一看瞧一瞧，名家手寫春聯，一千塊一幅，只要一千，只要一千，機會難得，每人限購一幅！&rdo;

&ldo;一千？&rdo;過往行人猛地停下來，側耳傾聽，&ldo;只要一千，只要一千……&rdo;下意識循聲看去，只見一輛吉普車旁邊站著五個裹著綠色軍大衣，帶著棉帽子的人。

有那好事者往前走兩步，&ldo;什麼樣的春聯賣這麼貴？鑲了金邊不成。&rdo;

&ldo;這位大哥，瞧您這話說得。&rdo;戴著白口罩的白飛笑彎了眼，&ldo;您自己看看，這字值多少錢？&rdo;

對方瞅他一眼，勾頭看了看，&ldo;咦，還是行楷？&rdo;說著，詫異的抬起頭，&ldo;你寫的？哥們有兩下子啊。&rdo;

豈料白飛搖搖頭，&ldo;我們家這仨孩子寫的。&rdo;抬手一指，對方注意到抱著暖手袋的三少年，不通道：&ldo;他們，才多大？你可別騙我，沒個十來年的工夫，能寫成這樣？&rdo;

&ldo;大哥果然是行家。&rdo;白飛伸出拇指，恭維道：&ldo;他們從三四歲開始練習，至今有十一二年了。&rdo;頓了頓，&ldo;他們仨想換個新手機，家裡長輩就讓他們自己想辦法賺錢。這大冬天的，又快過年了，除了超市也沒打零工的地方，便想著自己寫春聯拿出來賣。大哥，要嗎？&rdo;

&ldo;一千塊一幅，你確定？&rdo;男人分心看兩眼面前的吉普車，像是經過改裝的，家裡應該不差錢。不缺錢又出來賣東西？男人對白飛的話沒了懷疑，便拿起寫有&ldo;健康如意春，平安吉祥年&rdo;的對聯。

白飛點頭：&ldo;當然。&rdo;

&ldo;給我兩幅。&rdo;對方說著，掏出手機，&ldo;我轉帳給你。&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