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震長籲短嘆，&ldo;哪有現在條件好， 說去哪兒開車就去了。我們那時候也就逛逛公園， 逛逛食堂， 逛逛圖書館。甭說黏糊，兩個人挨的稍微近一點，同學都會指指點點。&rdo;

&ldo;照你這麼說， 比我上輩子還保守？&rdo;殷初一一臉的同情，&ldo;真難為你們。&rdo;

殷震搖頭， &ldo;不一樣。我們那時候只是社會風氣保守一點。要說生活質量，你當皇帝也不一定有我們舒心。&rdo;

殷初一不以為意。

殷震笑道：&ldo;半個世紀前全國百分之七十的農民能吃飽穿暖。甭說隋朝， 大唐盛世的時候也達不到。何況現在人口十幾億， 李世民後期才幾千萬。&rdo;

賀楚放下鉤針， &ldo;你怎麼不說那時候的醫療條件，耕種技術。那時候三畝地還沒有現在一畝地收穫的糧食多。他們倒是想生，養得起嗎？&rdo;

&ldo;所以說那時候再好也沒法跟現在比。&rdo;殷震道，&ldo;社會在發展，時代在進步，人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社會也會越來越寬容。&rdo;

&ldo;其實那時候也有好的。&rdo;殷初一道，&ldo;起碼環境比現在好。&rdo;

殷震樂了，&ldo;初一，你說空氣，我無話可說。但是你要說環境，範圍就廣了。比如說當時建立隋朝的時候，為什麼在原長安城的東邊重新建立皇城？&rdo;

殷初一噎住。

殷小寶替他說，&ldo;原長安城下面的地下水沒法吃，多年生活汙水滲透導致井水酸酸鹹鹹的。那時候的人燒木材，據說長安城連一顆十年以上的樹都找不到。我覺得後來那邊出現沙塵暴，也和之前過度砍伐有關，對不對？&rdo;

殷初一再次卡殼，&ldo;我，我也不清楚。我那些年淨忙著打仗、修運河呢。&rdo;

&ldo;不關心民生的後果就是你後來被幹掉了。&rdo;殷小寶道，&ldo;我居然一點都不意外。&rdo;

殷初一翻個白眼，&ldo;歷史上記載的清清楚楚，你當然不意外。&rdo;頓了頓，&ldo;不是說廢話麼。媽，我明天想吃餃子，豬肉芹菜餡的。&rdo;

&ldo;超市裡沒有芹菜。&rdo;賀楚故意道，&ldo;想吃我明天上午得去外面買。&rdo;

殷初一走到殷小寶面前，直勾勾盯著他。殷小寶忍不住嘆氣，&ldo;我明天下班的時候買。還缺什麼寫個單子，回來我一塊買。&rdo;

賀楚去拿紙和筆，隨後一家四口上樓睡覺。

殷小寶每個月有一半時間跟著風老或者雲老到處飛。吃完週一晚上的大餛飩，週二下午，殷小寶又收拾收拾行李隨風老出去了。

華國時間週五夜間，殷小寶登上飛機，週六夜裡回到紫騰院。

四月十九號，週日，天氣晴朗，沈綿綿想找殷小寶出去。不過她先給殷初一打電話，問他殷小寶什麼時候回來的。

按照以往殷初一會實話實說，畢竟沈綿綿是他給自己找的嫂子。但這次殷初一在電話裡說殷小寶凌晨兩點多才到家。

沈綿綿立刻說：&ldo;別告訴你哥我找他。&rdo;

&ldo;知道了，綿綿姐。&rdo;殷初一放下座機就問，&ldo;媽，寶兒還沒起來？&rdo;

&ldo;你哥十一點多才到家，睡覺的時候快十二點了，現在才七點多，早呢。&rdo;賀楚道，&ldo;咱們一塊去超市買點東西？&rdo;

殷初一點頭，不忘說：&ldo;媽，上次做的烤雞翅可好吃了，我還想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