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初一僵住。小魏放下雞湯站到沙發後面，眼觀鼻，鼻觀心裝成雕像。

&ldo;沒做完？&rdo;殷小寶瞥他一眼，抓過他的書包，掏出習題冊，&ldo;現在寫，什麼時候寫好什麼時候去睡覺。&rdo;

&ldo;老師叫寫英語單詞，我還沒寫。&rdo;殷初一小聲說。

晚飯過後，殷小寶帶著殷初一出去，沒給殷初一留寫作業的時間，殷小寶也沒訓他。現在還沒到九點，十點之前差不多能完成，&ldo;那就先寫英語單詞。&rdo;

把英語書和作業本給他。殷小寶開啟他的數學作業，&ldo;簡單的我幫你寫了。&rdo;

&ldo;謝謝哥。&rdo;殷初一一喜，不再遲疑，抄寫英語單詞。

小魏張了張嘴，揉揉鼻子，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沈綿綿一扭臉，就看到是站在賀楚身後的勤務員表情不對，&ldo;小魏想說什麼？&rdo;

&ldo;小寶哥幫初一寫作業。&rdo;小魏期期艾艾道：&ldo;不太好吧。&rdo;頓了頓，&ldo;我上學的時候都是抄別人的作業。&rdo;你們就不怕初一變得跟我一樣？最後這句小魏沒敢說。

殷震放下碗，笑道：&ldo;初一的功課一直都是小寶看著，他幫初一寫的題對初一來說就相當於一加一等於二。&rdo;

&ldo;這樣啊。&rdo;小魏放心了，&ldo;書記還喝嗎？我再幫你盛一碗。&rdo;

&ldo;不喝了。&rdo;殷震抬起手，賀楚把茶杯塞他手裡，殷震喝兩口白溫水，&ldo;有點膩。&rdo;

&ldo;那是你吃飽了。&rdo;賀楚道：&ldo;這次雞湯比早幾天的清淡。上次你說清湯寡水，沒什麼味道。&rdo;

殷震閉上嘴巴。沈綿綿若有所思地看兩人一眼，就移到殷小寶身邊，低頭看殷初一的數學作業。

有殷小寶幫忙，九點四十，殷初一的作業完成，一家人各回各屋。

沈綿綿躺在殷小寶懷裡，頭枕在他胳膊上，很不好意思問：&ldo;小寶哥，我是不是很笨？&rdo;仰頭看著他，恐怕錯過殷小寶的表情。

殷小寶低頭親親她的額頭，&ldo;你只是沒往政治方面想。假如今晚是個藝人被記者拍到高畫質畫面，藝人微博討伐記者無良，連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網上大多數人跟著被偷拍的藝人討伐記者，你會怎麼想？&rdo;

沈綿綿道：&ldo;圈裡混的，不對，像我這樣娛樂圈邊緣人物都知道哪個地段記者多，什麼樣的人是狗仔隊。天天在鏡頭下的藝人更敏感，記者拿出相機還沒開始拍，估計就發現了。這樣還能被人拍到搞清鏡頭，肯定是故意讓記者拍。我能怎麼想，只能說那個藝人又當又立。而且對圈裡有一點點瞭解的人都曉得，熱度褪去的最好辦法就是不聞不問。&rdo;

&ldo;有一次初一就跟著那個藝人罵狗仔。&rdo;殷小寶道：&ldo;在這類事情上初一就不如你瞭解。&rdo;

沈綿綿笑道：&ldo;你不要安慰我啦。初一十歲，我二十歲。初一隻是見得少。&rdo;

&ldo;你見得也不多。&rdo;殷小寶道：&ldo;不懂的地方多問問媽。對於院裡的事，你爸和你大伯也沒有媽懂得多。&rdo;

&ldo;肯定啊。&rdo;沈綿綿道，&ldo;我大伯某段時間很像紅頂商人，可他畢竟是商人。媽跟在爸身邊幾十年，爸偶爾跟媽說幾句也比大伯知道多。更何況把大伯前半生在國外，思考問題的角度和法國人很像，有可能還不如你瞭解華國國情。&rdo;

&ldo;睡吧。&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