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麼了？小寶貝兒。&rdo;殷初一很驚訝，連忙給她擦眼淚：&ldo;誰欺負你了？&rdo;

&ldo;它， 壞。&rdo;殷昕昕指著滑板。

殷初一牽著她走過去，踏上滑板動起來：&ldo;挺好的，沒壞。&rdo;

小孩張了張嘴，想說滑板是大壞蛋。看到滑板很聽叔叔的話，叫它怎麼著它就怎麼著。殷昕昕伸出胳膊，示意自己也要上去。

殷初一不意外。可是小孩哪能站穩，晃悠一下，直直地往地板上摔。早有防備的殷初一抱住她。小孩一看跌倒在叔叔懷裡，鬆了一口氣。

媽呀，滑板真不是她能玩的。

殷初一：&ldo;叔叔抱著你玩好不好？&rdo;

&ldo;不好。&rdo;殷昕昕已不是一年前那個不會走的嬰兒。她現在會走會跑，對一切都充滿好奇，最討厭長輩這不準拿不準。

&ldo;可是你不會玩。&rdo;殷初一道：&ldo;叔叔教你？&rdo;

殷昕昕連連點頭。然而像這麼大的孩子，大部分都不能安靜下來學東西。殷昕昕不是例外，學三分鐘就不感興趣。

殷初一把鼓槌給她。殷昕昕接過去。殷初一繼續畫他未完成的作品。兩分鐘，殷昕昕敲累了，殷初一左手鏡子，右手滑板，走到殷昕昕面前蹲下：&ldo;這個是誰？&rdo;

&ldo;不‐‐&rdo;殷昕昕想說不認識，看了看鏡子，再看滑板上的人，張大嘴：&ldo;我啊？&rdo;

&ldo;是你。&rdo;殷初一把鉛筆遞給她：&ldo;叔叔畫的，你也畫一個昕昕。&rdo;

殷昕昕正好不想敲鼓，欣然接過鉛筆，坐在地板上，對著放在地上的另一個昕昕，別提多認真了。殷初一忍著笑，坐在鋼琴前彈起《娃娃》。

五分鐘的曲子結束，殷初一沒聽到大侄女的聲音，很是意外。扭頭一看，只見殷昕昕盯著畫板一團黑，唉聲嘆氣。

殷初一連忙轉過身。殷昕昕抬頭看到小叔叔在彈琴，撕掉她的作品，躡手躡腳扔到垃圾桶裡。殷初一再回頭，剛好看到他大侄女毀屍滅跡。

&ldo;昕昕畫好了？&rdo;殷初一等她走回來，適時轉身問：&ldo;給我看看。&rdo;

&ldo;沒畫。&rdo;小孩臉蛋微紅。

殷初一如果沒目睹全過程，還真以為她在暖氣房裡熱的：&ldo;既然不喜歡畫畫，跟叔叔彈鋼琴？&rdo;

架子鼓很累，滑板無聊，畫畫不會。殷昕昕覺得還是鋼琴好，再次伸出小胳膊。殷初一嘆氣，早這麼乖多好。非得折騰一通，又是摔倒，又是銷贓，圖什麼啊。

殷初一教她彈入門曲。

殷昕昕聽到熟悉的旋律，瞪大眼：&ldo;響了？&rdo;

&ldo;對的。&rdo;殷初一道：&ldo;我們繼續？&rdo;

&ldo;一事無成&rdo;的殷昕昕連連點頭，彈四五遍，實在累了才吵著要睡覺。

賀楚故意躲出去，回來看到大孫女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ldo;昕昕對什麼感興趣？&rdo;

&ldo;鋼琴，自己選的。&rdo;殷初一把之前發生的事敘述一遍：&ldo;明天可能會跟今天一樣。&rdo;

&ldo;這麼大的小孩見著什麼都想要。&rdo;賀楚道：&ldo;你給她一個米椒，她也能毫不猶疑地塞嘴裡。&rdo;

&ldo;先讓她感興趣，別跟她講知識點。&rdo;賀楚道：&ldo;過兩年再教她。&rdo;

殷初一：&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