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曲筱綃與樊勝美、王柏川又同機返回。唯有王柏川是獨自過來,與樊勝美一行在機場會合。樊勝美見到王柏川,雖然沒有主動迎上去,但笑眯眯地看著王柏川走近。曲筱綃本來與樊勝美在一起的,見此欲嘔,奔去安迪那兒哀叫。
“電燈泡不好當啊。還是繼續做你們的電燈泡吧。反正你們也快被騷擾了,不多我一個。”
果然,王柏川與樊勝美見面稍擁抱了一下,就立刻過來找包奕凡。前天去樊家鬧的事,他想,毫無疑問是包奕凡主持,他必須面謝。包奕凡看看曲筱綃,見她一臉堅決地拒絕當英雄,他只能將主持的角色認了。但兩人都挺含蓄,包奕凡也不願承認,因此王柏川重重握手致謝,便不能再說什麼。
可樊勝美還是看出了兩人握手的反常,只要稍微想一下,她便將此反常與她家的事聯絡在一起。樊勝美本來以為事情全部由王柏川做下,這一回王柏川好生英明神武。見此才知,原來是包奕凡出的人。一時臉色千變萬化。包奕凡出馬當然能將問題解決了,上回她都親眼見過一次,她自己原本也打算過。如果家裡的事情真鬧到不可開交,就厚著臉皮找安迪。想不到王柏川先找了。而且,為什麼王柏川前天不告訴她真相。昨天也不告訴,至此還想瞞著她。害她在安迪與曲筱綃面前誇獎王柏川好幾次,難怪,曲筱綃冷笑地看她。原來,他們全都知道,只瞞著她一個人,她早出糗了。一起瞞著她,為什麼?
即使憤怒的紅色已經不由自主地染紅樊勝美的臉,她依然訓練有素地保持微笑。微笑,堅強地微笑,一直到登機,再次,安迪與曲筱綃坐前面商務艙,她和王柏川坐後面的時候,她才開口道:“終於只有我們兩個,你給我說說,前天晚上。具體是怎麼樣的?”
“一幫人衝進去……”
“不是說砸開門再進去嗎?”
“是啊,砸開門才能衝進去啊,敲門他們當然不開,我們也拖不起時間。”
“我媽。憔悴嗎?穿著什麼衣服呢?當時場面亂,別人你可能認不過來,我媽。我哥,你一定都看到了吧?”
“你媽看上去很累。穿著……好像是件灰色上衣,黑褲子。沒什麼特別的樣子。我們沒對你媽動手,你儘管放心,也不會動你爸一根毫毛。”
“可是,前天晚上,我媽明明穿的是我買給她的抓絨暗紅外套,我在小樹叢後面看得清清楚楚。”
樊勝美定定地看住王柏川,至此連最細節的問題她都搞清楚了,前晚事情得以解決,不僅由包奕凡出人,連指揮都是包奕凡,王柏川連到場都沒到場一下。
否則,王柏川可以不留意別人,卻不可能遺漏她媽。她看著王柏川被她揭穿後的尷尬,嘆了聲氣,收回眼神。“你們家當時也需要你,你們家也沒事了就好。否則我真是內疚死了。不過還是謝謝你,搬出包總來幫我解決問題,這人情可不小。回頭我也再好好謝安迪。”
王柏川滿臉通紅,思來想去,樊勝美到安迪面前道謝的時候可能還會繼續戳穿謊言,與其到時候再被難看一次,不如一次被難看個夠。“前天的實情是,等他們全部做完,小曲打個電話來說完事了,讓我別逃了。又說他們做了不想說,要我瞞著,算我做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他們堅決要求,我只能答應了。就是這樣。”
樊勝美聽著更加吃驚,不得不勉強自己回過頭去,面對王柏川,聽王柏川耷拉著眉毛講完。“為什麼?”
“不知道。全程都是小曲,得問她。她這人古怪,誰知道她怎麼想。”
樊勝美心裡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是曲筱綃想看她笑話,可念頭一上來就被她滅了,這兩天曲筱綃對她也沒怎樣,除了她誇王柏川的時候曲筱綃冷笑幾聲而已。她想來想去想不出來,只能將原因歸到曲筱綃的古怪上去。而對王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