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渴……”她感覺到唇瓣的乾裂。
一會兒後,溼潤的棉花拭過她的唇,她貪婪的抿著唇,渴望更多的滋潤。
她感覺發冷,血液彷彿從指尖開始凍結,刺骨的冰冷環住她全身上下,真的好冷……
忽地,有雙溫暖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不斷的摩挲著,慢慢的讓溫度沁入她的身子裡。
其實幸福很簡單,只要能夠及時緊握住那隻伸來的手,幸福就會被你緊緊的握住……
她突然想起這麼一段話,所以努力的想要抓住這雙伸來的手,可是力氣卻始終傳不到指尖,叫她好氣餒。
她想要抓住她的幸福,抓住屬於她的幸福!
依稀,耳朵聽見了開門的聲響,她想要起身檢視,卻渾身動彈不得。她蹙眉,為這陌生的感覺感到不悅。
“情況怎麼樣了?”有人說話,很像張默的口吻,冷冷淡淡的。
“現在就等她醒來。”嗓音低低的,像一口溫潤的茶,讓人萬分渴望。
好熟悉,就像是嘉堯的聲音,總是帶給她無窮的暖意。
會是他嗎?他怎麼來了?為什麼沒跟她說一聲?
蒙永麗不斷的掙扎著,努力的想要擺脫這種陌生的困境,渴望著能和他說話。
但是她操控不了虛弱的肉體,被困在軀殼裡的靈魂開始騷動不安……
似是明白她的掙扎,溫暖的手握住了她,細膩的逐一撫摸過她的指節,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撫摸緩解了她僵硬的掙扎,她感覺一股放鬆。
門又被推開了,伴著刻意壓低的鞋跟聲響,“還沒醒來嗎?”
是女孩子的聲音,有點像成芸荷,可卻是好壓抑的口吻。
“我回去永麗的住處整理了一些東西帶來,住院的這幾天應該會用到。”
“先放在一旁吧!”疑似張默的聲音回答。
怎麼了,她怎麼了?她現在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連串的問號問得蒙永麗自己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等到她終於能睜開眼睛,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了。
她望著白色天花板上的那盞燈,光模糊的搖擺著她的焦距,她花了一點時間才讓四分五裂的影像得以重疊聚焦。
一張臉迫不及待的闖了進來──
“醒了?你總算醒了!”成芸荷激動的喊著。
“怎麼了……”她問,發現嗓音竟是如此的沙啞。
“還說呢,你這笨蛋給我搞出什麼急性闌尾炎,結果延誤診治引發了腹膜炎,幸好我及時出現把你送到醫院,要不然你的小命就嗚呼哀哉了啦,到時候看你拿什麼去住豪宅。”成芸荷鬆了一口氣之餘,忍不住對好友叨唸起來。
要不是念在她剛動完手術,身子虛弱,成芸荷還真想當場把她抓起來使勁的晃一晃,好抗議她帶給她的驚嚇。
回憶當時的情況,成芸荷體內的細胞都死了大半。
那時她剛走進巷子,手中拎著蒙永麗指定的排骨便當要往她家裡去,眼尖的發現停車格里的紅色小車,她躡手躡腳的上前,原本想要給蒙永麗一記震撼教育,未料,才走近車子,她就看見車門是開著的,蒙永麗伏在方向盤上滿臉慘白,腳踏墊上的手機還不時傳來孫嘉堯的呼喚。
天啊,她嚇壞了,便當扔到地上,她趕緊央求附近的店家幫忙叫救護車把蒙永麗送進醫院。
“嘉堯呢?”她本能的問。
“啥米,我都快要被你嚇死了,你醒來竟然就是找孫嘉堯,虧我跟你還是多年姐妹……”成芸荷閃到邊邊去獨飲委屈。
“我在這裡。”床邊的聲音喚過她的目光。
蒙永麗別過頭去,發現原來緊握她的手的不是別人,就是孫嘉堯,當下心裡一暖,硬是勉強自己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