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在哪見過呢…？

好好想一想…啊…頭隱隱地痛了起來…好象有什麼湧現，又好象什麼也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越想頭越痛？為什麼我想不起來？為什麼我不能想？

不！我要想起來！我要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他到底是誰？是誰阻擾我去想？

為什麼！！

錐心的疼痛令淨思忍不住慘叫起來，好象聽到他的慘叫聲，金髮少年緩緩轉過身來。

淨思痛苦的抬起頭，想看清他的樣貌，可是，只有臉部好象籠罩著一層霧水，模模糊糊，讓人看不清楚。

“何苦…”他輕輕地說。

這句話好象一句魔咒，剎時，頭不再痛了，只是，變得比以前更加空洞，空洞的令淨思覺得害怕。

“你到底是誰？！”淨思衝對面的人狂吼：“為什麼我覺得認識你？為什麼我會不記得？你到底是誰！！”

“滴答”又一聲水珠滴落的聲音。

淨思愣了，因為他終於知道是從哪裡滴落的水珠。淚水，從金髮少年的臉頰滑落，像一顆晶瑩的珍珠，墜落。

為什麼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滴淚水，為什麼可以清晰的看到它的滑落，卻獨獨看不到他的樣貌？

“對不起…”

“為什麼？！為什麼？！”

淨思近乎瘋狂的大叫起來，像是在問對方為什麼要向他道歉，又像是在問自己的心為什麼隨著那滴淚水的滾落撕心裂肺的痛了起來。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心已經開始澎湃，而腦海卻是空的？好象它們本就不是一體。那到底哪個感覺才是真的？是心？還是腦？

猛然間，凜冽的風驟然颳起，平靜的水面變得暴燥起來，掀起一個又一個浪頭。金髮少年的長髮在風中飄揚著，絲絲縷縷都像牽動著淨思心底最深處的繩索，輕柔卻殘忍。

突然，一個巨浪拍來，眼見金髮少年就要被吞噬。

“不！！！！！”

淨思急步上前，伸出手想抓住他，但只觸碰到縷縷髮絲，也在瞬間化成了水珠。

“對不起…”

幽幽的歉聲傳了過來，而聲音的主人早已消失在浪花中，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不！！不要走！！！！”

……

……

“淨思！淨思！醒醒”

淨思睜開眼，映入淨心關切的目光。

“怎麼了？淨心？”

“你是不是做夢了？”

“做夢？”淨思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後搔搔頭：“好象做了，怪了，一睜眼就忘了”

“是…很悲傷的夢嗎？”

“為什麼？”

“因為，你的臉上有淚痕…”

第七章

南天門，天界的入口。

這裡終年閃耀著萬道金光，直衝蒼穹，千萬條瑞氣形成的紫色薄霧，環繞在上空，與碧綠琉璃築成的南天門相映成輝。

南天門兩道排列著數十名金甲神人，威風凜凜。

“降魔大元帥回來了”不知誰一聲高呼，眾人立刻聚做一團，四處張望著。

只見一丰姿英偉的青年，大步前來，眉宇間的浩然正氣讓人不禁肅然起敬。

“元帥您回來了，巡視人間有什麼趣聞嗎？”眾人七嘴八舌地說道。

元帥微微笑著，跟大家寒喧了幾句，便到靈宵殿回稟玉帝去了。

眾神人則議論起來。

“元帥雖然位高權重，卻沒有一點架子呢”

“是呀，他在戰場上的神勇真有幾分當年鬥戰尊者的氣勢！”

“說到鬥戰尊者，你們記不記得以前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