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仍是用那招抵制,卻不想這次南烈用的是迴旋稜,一擊不中,會自動改變方向再次出擊,象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樣。而這空間太狹小,無法自如發揮絕頂輕功,流川微微皺眉。眼睛四處搜巡。
南烈卻不容他有喘口氣的機會,第三輪的暗器又已發出,好個流川,百忙之中,伸手一掌劈向桌子,震碎桌上的茶壺,茶杯,再揮衣袖掃向那些碎片,碎片象是一陣細雨般漫天飛舞,南烈的暗器觸之即紛紛墜落,迴旋稜遇阻終於因減速而墜落。“漫天花雨!”南烈變了臉色。
流川冷哼一聲,忽然覺得左臂上一麻,情知已中了暗器,卻仍不動聲色:“你輸了!”
南烈嘆口氣:“從來沒有人能躲過我七寶扇連續三重攻擊,你是第一個。”
流川轉身就走,南烈在背後悠悠說:“我送你出去。”
“不用。”說這話時,流川的人已在院中了,隨手點了傷口附近的穴道,他得快點回去,南烈的暗器是什麼毒還不知道,越拖越危險。
“往南邊走。”南烈無奈的說,“那邊的防守比較薄弱。”
流川知道現在不是逞強時候,便毫不猶豫的往南邊掠去,南烈在院中看著流川的背影百感交集。“看來,他還是願意相信我的!”南烈痴痴的想,想著又不放心,便也往南掠去。
南邊果然防守比較薄弱,流川一路掠過,遇到幾路守衛,均被輕鬆躲過,左手臂上除了有些麻痛外,無別的不適,而身體亦無別的不適,難道南烈的暗器沒有毒!搖搖頭,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七寶扇中不藏無毒暗器!流川伏在屋簷上靜止不動,心中閃電般閃過種種猜疑,眼睛卻緊緊盯著下面。卻見那隊守衛緩緩過去,正要鬆口氣,那隊守衛卻停下來,齊聲喊道:“神少爺!”
流川從上面看下去,昏暗的光線下,一個斯文儒雅的男子立於庭中,修身長立,極為清秀,想不到高頭手下竟有如此俊秀人物。此人正是溫柔公子神。神看著守衛,微笑著說:“大家辛苦了!沒什麼事吧?”
“沒事。”一個頭子模樣的躬身稟道。
“是嗎?”神冷笑一聲說,“出來。”
流川心中一凜,想不到這神的耳目竟然如此厲害,當下正要跳下去,卻已見一人緩緩走出來,人高馬大,頭髮綁在腦後整個人顯得傲慢不馴。
“是岸本啊!”神笑笑,“你在這裡幹什麼?”
“和你無關。”岸本的態度甚是傲慢,連聲音也是無禮的。
“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岸本君還是少走動才是。”神仍是溫和的說,“要不出了事情,我們可擔當不起啊。”
“哼!”冷哼一聲,岸本掠過神的身邊揚長而去。
“這囂張的小子!”神仍是無所謂的笑,那些守衛卻不平了,紛紛嚷嚷。流川暗暗著急,卻見神笑著說:“好了,去別處巡邏吧。”
待那些人走遠了,流川才施展輕功離去,一路上有驚無險。回到住處,忙檢查左手臂,見是一根比毛髮還細的針,只餘一點針尾在燈光下發著寒光,若不仔細看絕對發現不了。真是陰毒,這麼細小的針夾雜在眾多暗器中無聲無息,防不勝防,是突襲的最佳方式了,難怪南烈說從沒有人在他手下躲過,想來也不是無道理。流川並不是比別人厲害,只不過比人能忍一點而已。一邊想,一邊動手取針,無奈,針尾留的太短,用手取不出來,想了想,低下頭,用牙咬著針尾,緩緩拔出來,一看,針長三寸餘,針身在燈光下發著幽幽的藍光,顯然是淬過劇毒的。流川運氣,卻發覺真氣執行無礙,真是怪事,為什麼他沒有中毒呢?流川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中了醉春風可以很快恢復,毒針也傷不了他呢?難道木暮給他吃過什麼藥,讓他百毒不侵?可是沒聽木暮提起過呀!也許從小到大吃過太多的藥,不畏劇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