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贊同道“濟蘭的想法,竟是與我不謀而合。只是,我自己都是個入贅富察家的人呢。此事,你不說,我也不好行事。”
“嗯。”濟蘭滿意的點點頭,道“這頓板子,也不白挨麼。舒廣袖,我去贖。”
“你去贖?”佟玖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在關外時我就打算過了,要把咱們匯正升的總檔設在京城。沿襲包頭府匯正升和養正堂的規矩,二樓單開,以便招待女相與。京城裡的女賓,大都身份尊貴。所以,我想在二樓,設個女掌櫃。”濟蘭道。
佟玖聽後,思忖著這裡頭的利弊。她早就知道,濟蘭想在京城開匯兌莊,等了並非一日兩日了。現在關外的匯正升前景一直不錯,這也就近一步促成了濟蘭早年的想法。
“舒廣袖,若她真是個好的,憑她多年在歡場賣笑的本事,哄住幾個女相與,又有什麼難的。”濟蘭難得的感嘆了下“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沒有哪個女子願意被圈起來。你、我都想掌握自己的命運,她又何嘗不想有個自由身。”
“呵呵呵——。”濟蘭正沉浸在對匯正升總檔日後的打算時,聽得佟玖趴在那笑了一聲,不禁問“無端的,做什麼發笑?”
佟玖又開始刻起了那方小印,吹著上面的玉屑,有幾絲感觸良多的道“當初,重開達正昌時,只為能保住韓家的產業,迫於生計只好四處奔波。後來,咱們成親了,開了匯正升,匯兌莊的買賣我是不懂的,可是你喜歡,我便也想著將它做大做好。”
“如今,當真做起來了,在京城要開總檔。我這心裡頭,還有些欣喜。”說著沾沾自喜的問濟蘭道“濟蘭,咱們這算不算是,古人所說的‘成家立業’?”
濟蘭明白了她說了這些話的意思,抿嘴而笑,極輕的吐了句“彼時,能得汝相知,何其幸甚。”
“聽得你這番話,我縱是再挨十次這樣的板子,也值了。”佟玖驚喜的痴笑著。
半月後,濟蘭花了五千兩的高價,將舒廣袖從青樓裡接了出來。
巧逢臘八將至,佟玖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能下地行走了。濟蘭便想著請了個戲班子進府來唱堂會。
按著往年富察府上的舊例,過了臘八,各地的掌櫃的都會帶著賬本紛紛陸續登門到府上對賬,領紅利。屆時,府上會異常忙碌,直至除夕。
所以,藉著臘八節的意頭,濟蘭一面想請納沐格格過府來走動走動,另一面做出個歡迎舒廣袖進府的樣子,更多的則是快到年節了,想府裡的眾人們好生熱鬧熱鬧提提神,也好去去前些日子的晦氣。
為了答謝納沐格格,佟玖能行走自如後,就跟著濟蘭和圖雅到諴親王府上去謝恩。
不料,遇到了諴親王也在府上,幾個人誰都不曾想,佟玖會被他單獨傳喚了去,於是都提心吊膽的候著。
“嫂子和韓夫人請放心,阿瑪不會難為韓大哥的。前些日子,阿瑪的鑲白旗奉旨前往西藏平息叛亂,多虧了韓大哥的達正昌能及時籌到糧草,才不至於落了延誤軍機的差錯。”納沐格格看著濟蘭送來的堂會請柬,安撫著她們。
諴親王酷愛書法,佟玖進門時,他正全神貫注,屏氣凝神的寫著字。佟玖立在門口,大氣兒都不敢喘。待到他放下筆,朝門口看時,佟玖才敢行禮。
“罷了,在府裡,那些個繁文縟節就免了,進來看座罷。”諴親王雖是面無表情,但語氣上,比那日在宗人府和緩了多。
佟玖坐下時,身上的隱隱作痛提醒著她,面前這個中年男子是惹不得的,於是換了副恭敬謹慎的樣子,堆笑著。
“本想,過完年再傳喚你,可你今個兒卻自己來了,也罷。” ;諴親王端詳著自己的墨寶,道“本王知道你在關外有商線、有商隊。本王想為蒙古的鑲白旗,配備些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