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雅上了轎,道“留著這些好聽的去哄我那傻妹妹吧啊,大姑奶奶我打道回府了。”
目送富察·圖雅的轎子走遠,佟玖急急的走回正房。
“怎的了這是?”見她猛然掀簾子進來,虹筱朝她身後看了看“走這樣急。”
“贏了嗎?”佟玖興匆匆的脫著大氅,才進門便問。
“託九爺您的福,少贏了些。”虹筱接過她丟過來的大氅,道“還不是沁姐兒她們故意讓著我,哄我開心呢。”
“哪呀,是虹姑娘今個兒自己的運氣佳,竟有如神助般。”在外室看著小丫鬟們收拾著茶盞的富察沁淡笑著對佟玖道“要麼怎麼說,家和萬事興呢。”
“正是這個理兒。”佟玖應了一句,拿著錦盒進了內室,看濟蘭依舊坐在那,自己也踢了靴子上了炕,挨著濟蘭促膝的坐好,道“我有東西要給你瞧,你先閉上眼。”
濟蘭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索性聽話的閉上眼。
佟玖躡手躡腳的開啟錦盒,拿出那串珠子輕輕的為濟蘭戴到頸上。
“可以睜開了嗎?”濟蘭只覺得頸上一涼,昂了昂頭,笑著問道。
此刻的濟蘭,穿著件窄袖收腰的月色的小薄襖,襯得曲線玲瓏,對自己這樣昂著頭,巧笑盈兮的可人模樣。佟玖小心翼翼的湊上去,在那好看的唇上,輕啄了一口。
濟蘭意外的一縮頭,睜眼看著偷香的人正朝著自己壞笑,抬手捶了她一把。低頭看到胸前的珍珠鏈子,驚喜的撫了撫。
“是韓鹿鳴給我的,你為他的事兒費了那些個心,這東西咱不要白不要。”佟玖看濟蘭喜歡,也跟著歡喜的眯起了眼,由衷的道“真好看。”
“九爺說得是人,還是珠子?”濟蘭挑了挑眉,含情脈脈的望著佟玖,輕語著問。
“自然是人。”佟玖上前擁濟蘭入懷,氣息有些亂的道“阿濟,咱們寢吧?”
“時候還尚早呢——”濟蘭話還沒說完。
只見佟玖回身吹滅了炕桌上的高燭,朝外面喊了嗓子“你們都退下吧,我們睡了。”
“做什麼?”濟蘭低呼聲,登時滿面霞紅。半推半就的抵著熱切靠過來的佟玖,她這樣說不就是告訴外面的人兩人要歡好了麼。
“明珠暗投。”佟玖說完吻上了濟蘭,喘息間摘下濟蘭脖子上的珠子,丟到一旁,手上解著濟蘭衣襟上的扣子。
她們倆人在內室這樣滅了燈,外面的一眾丫鬟聽了佟玖那一嗓子,面面相覷後不明所以。
倒是富察沁先緋紅著臉,佯裝持重的對外面的丫鬟們,催促道“主子們歇了,咱們去廂房坐坐,晚些沒吩咐就散了吧。”
“可主子還沒卸妝呢。”富察米死心眼兒的朝裡面探了探頭,她向來是不聽命於佟玖的,被富察沁一把扯住拽了出去,道“走吧走吧。”
“呀,這是誰堆的?”丫鬟們出了正房,分等級各回東西廂房。富察米看到虹筱的門口不知何時堆了個大雪人,圓頭圓腦的立在那,詫異的四下看著並沒有下雪的天,道“這哪來的雪。”
隨後出來的虹筱看到這雪人憨憨傻傻的樣子,伸手撫了撫雪人的頭。
幾個人正說話間,聽到“吱嘎”的推門聲,華景賦從角門推門進了院子,往日按佟玖和濟蘭的作息,她們不會出來這麼早。看著幾個人都這樣齊齊的轉過頭望著自己,華景賦有些不習慣的低了低頭。
“你哪裡找來的雪?”虹筱看她這樣冷的天氣,只穿了薄襖,上前拉過她的手,看著她冰涼的手裡攥著不知在哪找來的胡蘿蔔,惹得虹筱有些哭笑不得,一時間卻又覺得眼眶一熱。
這個人,自己只不過是跟她說了些兒時在家的趣事,說每逢到了冬天趕上大雪,自己最喜歡在家門前堆個雪人,沒想到她竟真的堆了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