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的彎還沒轉過來,又恨不得誰,怨不得誰,只能把一切憤怒與不滿發洩到闖魔宮、鬧婚禮的笛神身上。
笛神咬緊牙關,沒哼一聲。他的眼神清冷如天山的雪,凜冽如北海的風。
“只要你求我,說你不愛雅綴,或許我可以饒你一條小命。”秦瑟又重重朝笛神臉上揮了一拳。血從他嘴角慢慢溢位,他仍舊無語。
秦瑟眼裡滿是狡詐的神色,兩眼賊亮地說:“不妨告訴你,你心愛的雅綴明天就要嫁給風流魔王亞旭了。看來,你我都是被遺棄的失落人。”“
笛神已被折磨得如坐針氈,聽了這話,心裡更亂如絲網,糾葛千結,臉上的表情是在別人面前從沒有過的落寞和無奈,心中無數遍地問:“她為何屈服?為何背棄他們原本無堅不摧的信念?”想著,笛神心痛得昏過去了。
如一句話說,一個人愛的越深,那麼他傷得就會越重。
天越繼續施展“迷魂幻煙術”,魔牢守衛相繼昏去。“迷魂煙?”秦瑟嗅到這股怪味,立刻屏住鼻息,見牢房中並無外人,奇道:“哪裡來的迷魂煙?”憋著氣,秦瑟跑了出來,但也不忘帶出鎖住笛神手腳的鑰匙。
笛神被玄冰大鐵鏈銬住了手腳,若拿不到鑰匙,便無法救出他。急忙中,“神界女俠”黃苓使出芙蓉劍向秦瑟連環刺去。秦瑟只見空中一把修長的劍快如閃電向自己刺來,慌忙一閃,但左肩還是被劃了一道口子。
“鑰匙給我,不然休怪手下不留情。”黃苓道。
秦瑟左閃右閃,險象環生,
口中念道:“你們穿了隱身玄衣?”心中更急了。黃苓的劍勢如破竹,秦瑟因看不到人影,不得不求饒,“好,只要你停手,我雙手奉上。”秦瑟揮手一拋,把鑰匙擲至一邊,待黃苓去撿時,他忽地抽刀砍去。
“黃苓小心。”天越隨手向秦瑟射出暗器。帶劇毒的飛鏢如光波般頻頻閃射,加上迷魂煙,秦瑟根本無反攻的機會。同時,黃苓已幫笛神解開鐵鏈。
秦瑟落荒而逃,天越、黃苓便護住笛神,隱身而去。
藍水湖畔,伊人神傷,妙目中溢滿瀅瀅淚光。
“羽冥殿下,去救麗涯吧,我不會有事的。”月下,湖光流瀉千里。
羽冥道:“可是公主,你一個人在這很危險。再等兩分鐘,看能不能與黃苓他們會合。”
羽冥何嘗不想趕快去救麗涯。那個人到底對她愛多還是恨多。千年前他既然可以為她連魔界尊王的地位都可以失去,如今應該不會殺她。可魔就是魔,麗涯在他手中,不知會受到什麼傷害。頓時,羽冥心情焦炙萬分。
雅綴問:“他們去救笛神了?”
“對。”羽冥性格深沉,不外露,表情一貫的平靜、淡定,只是眉宇間透出淡淡焦慮。
心細的雅綴明白羽冥此刻的擔心,她道:“殿下快去救小涯吧!她一刻也不能等了,如有危險,我會潛入湖底,他們發現不了我的。”
其實雅綴潛水能力不好,可為了讓羽冥儘快去救麗涯,撒謊道:“我潛水能力很好,不會有事。”
羽冥信了,“好,我去,不過你一定要小心。”
正當羽冥轉身離開時,黃苓、天越扶著昏睡的笛神到了。心中欣喜萬分。
“殿下。”黃苓、天越道。
羽冥立即吩咐:“黃苓,你和公主共披一件隱身玄衣,你們四人隱身在此,千萬別走動,等我和麗涯回來。要是我們一天一夜也沒回來,你們便去北溟採雪緹花回伊倫茜勒。”說著,羽冥披隱身玄衣神色匆遽而去。
“吉人自有天相,殿下和麗小姐一定會平安回來。”黃苓望著羽冥遠去的身影,低聲而語。那眼神溫柔似水,沒有先前使劍時的狠、厲之色,呆呆地、默默地、久久地望著遠去的那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