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是柺子掉落在地的脆響。
花春呆呆的眨了眨眼睛,才反應過來去看獄寺。雲雀把柺子甩了出來,將他手中的碗整齊的切掉了一半,現在另一半在地上粉身碎骨,另一半還在獄寺的手裡。
看著渾身上下都冒著一股“我現在很生氣草食動物都給我滾遠一點”的修羅場氣場的雲雀,獄寺好像明白了什麼,他放下一半的破碗,掀開被子跳下了床,朝著雲雀揚起了嘴角,“怎麼,要打一架嗎?”
花春匆匆回頭用“別打架”的懇求眼神看了他一眼,連忙俯身撿起雲雀掉落的浮萍拐送了過去,“委員長……”
救命啊!!記過處分還沒消除,作為風紀委員助理第一天就違反了校規!?可是她一直以為是以社團活動結束的放學時間為準啊……
……求別打!她以後再也不敢了……
雲雀低頭看了她一眼,他身體微微一動,瞬間把花春嚇得一縮,雲雀頓了頓,伸手接過了自己的浮萍拐,冷冷的丟下了一句:“……手滑了。”
看著他就這麼轉身離去的背影,花春愣愣的看向了坐回了床沿上的獄寺,他此刻用一種很複雜的表情看著她。
花春只想問一句:……委員長剛才被上杉達也附體了嗎?
“你住在那傢伙的隔壁,”過了一會兒,獄寺才開口說話道,“……真不知道我應該說是很安全還是很不安全……”
“草壁學長說委員長一般不打女人的……”花春有點猶疑的回答道,“……剛才我違反了校規,他不也沒有打我嗎。”
獄寺看著她的臉,似乎想笑,又似乎有點低落,“……說的也是。”
他說話的內容和語氣讓花春十分不解,她伸手拿過一邊的掃把,開始清理地上的碎片,“……社團活動都結束了,再留下來就要違反校規了,你要不要到我家去?還是直接回家呢?”
獄寺的表情頓時露出了掙扎之色,花春聽見他小聲的嘀咕著“我是病人”“今天特殊一下”,然後做出了回答,“……去你家。”
另一邊,被緊急傳喚到接待室的草壁,看著背對著門口,凝視著窗外的委員長,遲疑的問道,“委員長?出什麼事了嗎?”
雲雀回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讓開了身子,草壁一眼就看見了在已經略顯空蕩的校園中,略微顯眼的兩個走在路上的身影,他努力辨認了一會兒,終於看了出來一個是花春,另一個,是獄寺隼人。
他在一瞬間忽然明白了委員長叫他過來是為什麼。
“……他們兩個之前就認識了。以前神威桑被獄寺隼人收留過,今天獄寺隼人生病了,她來照顧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草壁頓了一下,小心的問道:“您看見他們有什麼出格舉動嗎?”
雲雀肯定的回答道,“全部。”
草壁沉默了一瞬,“……那個,委員長……我不大明白全部……是指?”
“照顧他的全部事。”雲雀冷傲的一抬下巴,“她是我的助理。”
這意思就是身為委員長的助理卻去照顧獄寺隼人,所以她對他做的全部事情都出格了?
草壁忽然憂慮了起來,這樣不正常的戀愛觀是找不到幸福的啊委員長!
他決定說服他:“……這件事應該算是正常的人際交往……就算是神威桑喜歡您,也不代表從此她就不能和別的異性進行交際啊。”他沉默了一下,壯著膽子說道,“而且,神威桑和您的關係……現在還只是……助理而已。”
“你說她喜歡我。”雲雀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很不滿草壁的這個說法。
“……可是沒有確立關係之前不管神威桑做了什麼您都沒有資格插手……”草壁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大對,但他一口氣接著說完了,“甚至沒有資格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