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感到獄寺的手捋開了她的劉海,撫上了她的額頭,“你的溫度總算恢復正常了……”他悠悠的嘆了口氣。
花春倒是不知道自己昏迷後身體遭受了多麼令人驚悚的變化,她毫無所知的點了點頭,一心想著澤田綱吉的忠犬到底是個怎麼回事。“那我昏睡的這幾天……有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沒什麼。”但是獄寺完全沒有感覺到少女細膩的心思,他看起來完全不打算告訴花春在她不在的時候,他和那個廢柴綱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一開始不是很冷淡的嘛!!
她比澤田綱吉早認識了獄寺那麼多天,但是現在也不過就是普通朋友而已,為什麼那個傢伙和獄寺忽然關係突飛猛進成了主人和忠犬的關係啊!
“沒有交到什麼新朋友嗎?”花春覺得沮喪極了,“……獄寺要是交了新的朋友,不會就忘了我吧?”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啊。”獄寺毫不放在心上的回應她,而顯然,他似乎也跟花春一樣滿懷心事,“吶,神威?”
“啊?嗯……?”花春遲疑了一下才忽然反應過來那是在叫自己。
“神威對於黑手黨,是怎麼看的呢?”床邊一沉,似乎是獄寺坐了下去。她看不見獄寺複雜的表情,於是脫口而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可怕的壞人。”
但是說完之後;花春才突然反應過來獄寺現在的職業;連忙補充;“但是……或許也有一些好人……的吧?”
獄寺沉默著伸手碰了碰纏繞在花春脖子上的白色繃帶;“我聽那個草壁副委員長什麼的說了,這是被你哥哥傷的吧?”
“啊……?”花春愣愣的發出一個不明意義的音節。哥,哥哥?
“真有勇氣呢,為了反抗自己不願意接受的命運,孑然一身的出走啊。”
花春覺得獄寺肯定誤會什麼了……雖然她對草壁說的話的確有著很大的誤導性,不過……救命,騙到了獄寺感覺好心虛!!
“……一開始見面的時候,你身上什麼都沒有,”想起在街上花春那驚慌無措的樣子,獄寺想,“寧願那麼狼狽的出走也不願意成為地龍的首領……你大概,很討厭黑暗的世界吧?”
自顧自的把天龍和地龍腦補成日本的黑色勢力,獄寺垂下眼眸,心裡默默的下了決定。以後果然還是……保持距離吧。
花春心虛的不說話。“……如果是獄寺的話就沒有關係,”她小心翼翼的說,“因為獄寺是好人。”
獄寺無聲的笑了笑,花春完全沒有看到,她還以為他的沉默是某種抗拒,連忙慌張的用玩笑的方式試探的說道,“獄寺為什麼突然會這麼問我?難道獄寺加入黑手黨了嗎?”
很久都沒有聽見回答;花春有點不安的伸手;她感覺自己的手一下子就拍在了獄寺的手臂上;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放下;又好像壓在了獄寺的手上。
“……神威,你的眼睛……?”終於;獄寺用一種驚疑不定的語氣說話;花春感到眼前有風吹過;她手一抓;一把將獄寺的手拽在了手裡——果然是獄寺在她眼前擺手。
“沒什麼啦。”花春很輕鬆的回答道,雖然一個小時是有點難熬,不過好歹一個小時之後就能重新看見了,這種代價比起讓她重新感覺到溫暖的撫慰治癒能力,完全不算什麼。
“什麼叫做沒什麼啊!”但是獄寺完全不能接受她的淡定,他惱火的喊道,“我去叫醫生過來!”
“等一下——!獄寺!”感覺到獄寺一把掙開了自己的手,花春連忙想要叫住他。
悲,悲劇了……醫生要是檢查出什麼……不,要是完全檢查不出什麼更奇怪啊!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獄寺很快領著醫生回來了。
花春猝不及防的被醫生按到在了床頭,她感覺自己的眼皮被強硬的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