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本來就是木匠,怎麼能用這個威脅大家呢!”張凌義正言辭。
“不是讓你真的放棄,就是因為你這種懦弱妥協的態度,讓大家感覺無論你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欺負你也是理所應當。你就應該什麼都不做,曬他們一段時間,他們就不敢怎麼樣了!”
秦超說道。
“也許你說的對吧,但我還是做不到。就算我父親活著,他寧可自己吃虧,也不會放著大家的需求不管的。用我爸的話來說,我們都是木匠,人們有對木頭的需求,就是我們應該有擔當的時刻。這是使命,不能因為其他原因而忘本!”
張凌說著,似乎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臉上掛著一絲淺笑。
秦超撇撇嘴,說道:“做好人也應該有個底線,當對方太過分的時候。你的好心就是懦弱。不說這個了,這些是要送走的吧,我幫你!”
“你今天得罪了葛叔他們,一會去村裡要低調些,萬萬不能再惹事兒了。我們本來就很弱,萬一再招惹別人,就更不好過了。”張凌說道。
秦超衝著張凌伸出手,笑道:“來,拉鉤!”
“幼稚!”張凌又瞪了秦超一眼,走到一邊起車去了。
秦超笑道跟上去:“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做我的乾妹妹!”
“乾妹妹?你覺得有必要嗎?你現在也就算是我們家的工人,憑什麼讓我管你叫哥!”張凌滿臉不屑。
秦超大笑:“現在不叫也行,到時候可千萬別求我!小凡,過來裝車!”
秦超一聲吆喝。
關丁凡急忙跑過來,和秦超一起抬傢俱。
關丁凡和秦超一起坐在車的後鬥上,扶著傢俱,張凌開車。
水湘村的道路還算平整,一路上也沒有什麼大顛簸,很快就來到村長家門口。
村長家比較熱鬧,兒子馬上要結婚,來幫忙的親戚朋友也比較多。
看見張凌的車停在大門外,幾個小夥子跑出來抬傢俱。
村長是個黝黑的漢子,見張凌下車急忙擺手制止道:“你就站在那裡,別往裡面走了!我兒子要結婚,女人進來不吉利!”
村長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五百塊錢,離很遠就舉著遞給張凌。
張凌倒是滿臉無所謂,正想接過錢,卻被秦超突然擋住。
秦超嘴裡叼著根小草,滿臉痞子氣的說道:“五百?太少了吧!怎麼說你也是個村長,給兒子打這麼好的一套傢俱就花這麼點兒錢?”
村長看見秦超,頓時一愣,問道:“你是誰?沒在這個村兒裡看見過你,外來的?”
“沒錯,我就是張凌老闆新僱來的長……工,也是兼職會計,我算了一筆賬,如果收了你這麼少的錢,我們真是不划算啊!”
秦超點著腳,全身得瑟。
張凌在後面拉著秦超的衣角,低聲叮囑道:“你別惹事兒,趕緊拿錢走人!”
秦超哪裡肯聽,有他在,這種不划算的買賣,才不可能成交。
村長顯然也被說理虧了,便漲紅著臉說道:“這是我跟木匠家的事情,跟你一個打工的有什麼關係,趕緊滾到一邊兒去。我還著急辦正事兒呢!”
秦超直接拿過村長手裡的五百塊,在手裡拍拍笑道:“五百塊,只能買下一張椅子,這裡還剩一張床,一個大衣櫃,梳妝檯,還有餐桌,怎麼也要再拿個八千塊,要是沒有,東西我們就不能往下卸了。”
“八千塊?你搶錢嗎?我們村兒裡從來都沒有這個價!以前老木匠活著的時候,這些東西也不過才三千塊錢,你這是在耍臭無賴嗎?”村長一聽秦超要八千塊頓時急了。
秦超冷笑說道:“你也知道臭無賴三個字不好聽啊!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要不要臉!人家老人活著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