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掃了一遍,宜野座單擊虛擬顯示屏倒轉給狡齧慎也看,“她有問題我自然不會放過,西比拉更不會放過任何人。”
一語雙關地警告色相再度渾濁的狡齧慎也,宜野座走到了新井沙希面前。
“我會把你今天的行為當作救助受害女士,而不是包庇濫用武力的同事。”新井沙希不等他開口就給了宜野座答案,轉身向外走去。伸手輕觸脖頸,軟骨痠痛無比。
宜野座看著執行官離開的背影,快步跟上去從後面抓住了新井沙希的手腕。冰冷乾燥的手指覆上脈搏的那一瞬間,兩個人同時僵住了。宜野座見新井沙希停下了腳步迅速收回了手,皺著眉頭對她解釋:“新井執行官最好處理一下,免得其他人誤會。”
新井沙希摸了摸脖子,低頭從包裡取出化妝鏡來照,果然留下了幾處青紫的勒痕。
“嘖嘖嘖,誰說執行官是牙齒銳利的獵犬。要我看監視官才是深藏不露、出手狠辣的獵人吧。”從化妝包裡取出粉餅,新井沙希拉上拉鍊揚手把包丟到宜野座懷裡,“暫時有勞你幫個忙,紳士。”
宜野座陰冷地看著新井沙希,後者毫不在意地站在他面前仰起細白的脖頸往上搽粉,端起粉底盒朝裡面圓形的小鏡子照了照,新井沙希撇嘴又蘸了一些粉底開始塗抹。細滑淡香的粉末在空中揚起,隨著鼻息進入鼻腔,宜野座不悅地皺起眉頭壓制鼻腔裡的異感。
“阿嚏———”自顧自忙著搽粉的那人反倒先打了出來,新井沙希眯起眼睛揉了揉鼻頭,忽然輕笑起來,“實在是沒有辦法吶,始終用不習慣全息影像。”
象徵性地又塗抹了幾下,新井沙希收起粉底,宜野座一刻不曾耽擱就把包遞給了她。新井沙希 伸手攏起頭髮扭過脖子讓宜野座看,“這樣滿意嗎?”
宜野座迅速地瞟了一眼收回目光,避開她往外走,“可以。”
新井沙希站在後面慢條斯理地整理好頭髮,勾起唇角跟了上去。
———“許可權確認,安全域性刑事課監視官,宜野座伸元。”
———“提取許可權確認完畢。”
新井沙希跟著宜野座走到解禁物證領取處,許可權只給了宜野座一人,她就站在門口耐心等他出來。
“你來確認一下。”幾分鐘過後,宜野座帶著一個不大的紙盒從裡面走出來,新井沙希接過去開啟。
高橋哲也留下的遺物很少,裡面除了幾個筆記本就只剩下一串鑰匙。
“還有,這是你的。”宜野座遞給她一隻信封,新井沙希把盒子蓋上放到一邊,拿起信封迎著光亮看,映出來一枚小小的圓環。
“多謝。”新井沙希將信封放進手包,雙手把盒子抱進懷裡。
“你可以申請外出去看看他。”
“厚生省提供的免費公墓?”新井沙希走在前面,說話時的聲音聽不出變化,“那麼監視官今天有時間嗎?”
“隨意。”宜野座隨口回覆,算是答應了她的請求,“左邊走,去地下車庫。”
第五章
宜野座帶著新井沙希開車去了公共墓地,那裡安葬的絕大多數都是被西比拉處決後家屬不願認領的犯罪分子,當然,也包括像高橋哲也這樣一個命案的遇難者。
一路上兩人保持著絕對的靜默,宜野座警覺地留意副駕上新井沙希的一舉一動,新井沙希撕開那隻信封將戒指倒進手心,託在手裡舉著打量了半晌然後戴回左手的無名指上。
怪異的舉動———一個舉止淡然散透著危險氣息的女人,宜野座在心裡這樣想。
本就是沒有家屬認領者的墓地,墓園裡蕭索冷清。沿著寬闊的白色石階向上走去,一排排的墓碑被成行的柏樹隔開,零星的幾座墓碑前擺放的花束,也暗萎皺縮成了一團。
宜野座走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