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野把光代接到他家去住,老傢伙從小把光代當成親孫女似的,不過作為母親也得給她買點安慰品,畢竟突然有了一個小弟弟對她也是個晴天霹靂。”
說起自己的女兒,新井沙希怎麼想都覺得孩子太可憐,說著就揉了揉浮腫的腿站起來準備去背後的便利店重新再買一罐鳳梨罐頭,丈夫把她按了回去,
“再休息一下,我們先去蝶野前輩家看一眼光代再回家做飯。”
“老傢伙說她去接光代下學了?”
宜野座頭疼地捶著後背,“不僅如此———”
“而且每天搶著和我比誰下班更早,一個快退休整天干清閒活的老頭子也真夠好意思……”
“難怪光代總是住在他家不回來了,下次要問問咱們姑娘到底願不願意和那個老頭子住一起。”
宜野座十分同意地點點頭,語氣沉重地說道:“你們頭頭一向善於把自己的想法同化到別人頭上,搞得好像整個財管課的人都對那種生了鏽的破鐵皮櫃子情有獨鍾一樣。”
“上週我已經把檔案室的那扇鐵門踢破了,局長正在批覆安裝智慧門禁的款項。”新井沙希解氣地說起來,突然想起來最掛念的事情,轉頭問宜野座:“不給光代帶一罐鳳梨罐頭真的不會讓她有被爸爸媽媽拋棄的失落感?”
“她已經13歲了,況且我上週還給她買了一箱……”順嘴說出來的宜野座意識到和女兒保守的秘密差一點暴露,馬上閉上了嘴巴,
“買了一箱什麼?”新井沙希自然沒有放過重要的東西,
“買了一箱鳳梨罐頭,樓下便利店剛好打折。”宜野座正襟危坐,清著嗓子解釋道,
新井沙希長長出了一口氣,“你說買了多少?一箱?你想把女兒吃出糖尿病嗎?”
“並沒有,你聽我說———”宜野座扶著新井沙希的肩膀,真誠地注視著老婆出離憤怒的眼睛,
新井沙希耐心地聽完宜野座身為人父的一番良苦用心,什麼都沒再反駁,“算了,你寵著女兒,就當賄賂小朋友好了。”
宜野座因為保住了對女兒的約定心裡一塊大石頭落地,向常守借了車心神輕鬆地帶著新井沙希去了蝶野老頭子家。
安頓好女兒,兩人回家。宜野座拎著滿兜子食材下廚房開始做飯,新井沙希在外面叮叮咣咣地不知在翻騰什麼。
新井沙希卸去一路上的溫和,滿臉冰寒地在家裡四周搜尋。這父女倆越來越能耐了,那麼一大箱子鳳梨罐頭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藏了一個禮拜!
新井沙希看到地下室的門,眼睛眯起來,挺著肚子推門走了下去。
的確有一段時間沒有來地下室了,裡面整整齊齊地摞著光代小時候的玩具和一些舊衣服,新井沙希看見了一個紙箱,上面的膠帶上印著雙蛇標誌,是安全域性的箱子。
新井沙希開啟箱子,裡面放著一份檔案盒,繞開線圈抽出裡面的檔案,新井沙希默默地從頭到尾看完,按照原樣又放了回去。
慢慢扶著樓梯走上去,宜野座還在廚房裡毫不知情地忙碌著。
“這麼多年,還是願意主動給自己新增負罪感的傢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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