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春驚了一下,“誒?”
……買衣服?
買衣服,難道不是一種長期居住的訊號嗎?她連固定住所都沒有,買衣服不過是最後要走的時候白白新增無謂的重量,和名為行李的累贅罷了。
花春不知道獄寺有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而且……她也沒有錢。
但是花春明白獄寺肯定不會讓她這個連三十七顆雞蛋都賠不起的人買衣服的,可是他不過十四歲而已,錢夠嗎?
而且據說八歲之後就沒有讀過書,是因為家裡很窮嗎?花春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義大利那麼多黑手黨,沒準獄寺是為了錢,才開始混黑,變成黑手黨預備役的?
這種時候花春又想起獄寺那個不平凡的頭銜來了,但是聽說黑手黨都要求本科畢業啊?不是還說要名校,常青藤聯盟那樣的人才嗎?八歲起就沒讀過書的也行嗎?
……應該也行的吧,或許是幹一些比較危險和粗鄙的活也說不定呢?混黑這種事情,好像的確能夠賺到很多錢,可是……花春又忍不住東想西想起來,聽說nba的那些籃球明星也非常有錢,但是因為沒有讀過什麼書,所以不懂好好規劃,花錢大手大腳,不管賺了多少錢,最後退役以後,生活過的潦倒困窘的不知道有多少。
花春看著獄寺桀驁不馴的臉,忽然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擔憂。
作為一名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花春認為眼前這個少年應該是正處於叛逆時期,所以誤入歧途了,這也很正常,當初因為一部《古x仔》,多少中二少年對那種槍林彈雨,義薄雲天的生活充滿了嚮往,而走進那個圈子。
可是不管怎麼說,也不管用多少帥氣的語言和場景去包裝,那都是個很危險,很沒有前途的地方。
花春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想要進入黑社會呢?打架啊,火拼啊,那麼危險的事情,被打到難道就不會感覺痛嗎?把別人打殘,傷害別人,難道能夠感到快樂嗎?
花春完全沒有辦法理解這種事情。
暴力這種東西,尤其是那些自以為打架很帥的男孩子,最無聊了。
曾經花春也沉迷過少女小說裡的不良少年男主,覺得他們打架簡直帥呆了,可是高中的時候她真的遇到這種事情,卻發現自己對此只有打從心裡的厭惡。
為了無聊的理由就用暴力傷害他人的人。真是差勁透了。
……不過黑手黨和黑社會好像不一樣?
花春從自己的情緒裡脫離出來,試圖更客觀地看待獄寺的事情。
從沒有接觸過這種事情的花春依靠以前從網路上得來的不靠譜的資料猜想著,黑手黨好像比黑社會要高階一點……?
她就像是古代認為皇帝用的是金鋤頭,能夠管飽的吃夠白麵饅頭的農民一樣,天馬行空的猜測著那個黑暗的世界。
下樓的時候,花春又聽見了那個數學老師的聲音,他似乎點起了一個學生回答問題,“是多少啊?澤田同學?”
花春好奇的看過去,只看見那個教室裡,一看就是在神遊的男生被點了起來,那種神遊的狀態讓花春感到非常親切,每個從學生時代過來的人對這種狀況都會會心一笑,花春用一種“姐已經解脫了”的充滿了優越感的笑容,看著那個男生一臉苦逼的哭喪著臉,兩眼發直的盯著黑板上的方程式。
他身邊的同學們看著他開始發出吃吃的笑聲,這種笑聲也讓花春很親切,不過那個男孩卻似乎被笑的感到壓力更大了,她看見他的耳朵都開始發紅了,他慌張無措的四處張望著,似乎想要得到幫助,或者得到什麼勇氣的來源,花春注意到他的目光頻頻掃過坐在他隔壁的隔壁的女孩身上,那個女孩背對著花春,應該也正在注視著他,雖然看不到臉,不過花春猜想應該是長得非常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