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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手劃腳,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說明兼描繪當時的狀況,顯然無法理解為何會有人從櫃子裡破門而出。

於是,所有人全把目光集中在他們倆身上,更糟的是,她又衣衫不整,耿桓也不回話,只是不斷拿衣服遮住她的臂膀,結果,全部的人只是笑,還裝出那副曖昧的表情,想必他們全想歪了。

耿桓並沒有解釋。其實,小萱也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明,總不能說他們躲在木櫃是想聽秘密,而她殘破的衣服是耿桓不小心撕扯的,雖然這是事實,但沒人會相信的。

小萱從頭到尾都不敢看任何人,只是將臉埋在耿桓胸前,她只記得耿桓抱她出去,然後好像向水仙借了件衣裳,耿桓再送她和耿雲回府,其它的事她全沒什麼印象,因為她全在渾噩中度過。

回府後,她就躲進房裡,耿雲卻笑得好開心,因為她不敢面對耿叔叔和嬸嬸,所以,她託耿雲拿午膳和晚餐進來,雖然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小萱就是那種做錯事全寫在臉上的人,所以,她不敢出去。

可是,如今她卻不得不出門,因為她想起有件事還沒告知耿介,而這卻是很重要的事,她不得不說,想到她要面對耿介,她不由得哀嘆一聲。天呀!他當時也在場。

“唉!好煩。”小萱拉開棉被露出臉蛋,她心不甘情不願的下床,著裝完畢後,她推開房門,往耿介的書房走去。

在耿介的書房中,坐著三個人,他們正在交換彼此得到的情報,進而分析、推演。

“我昨天到勝利賭坊晃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耿桓靠向椅背道,“今天我又去了幾家,而高藩經營的開運賭坊,就有一點奇怪,他是半年前才到洛陽的,聽說不是中原人士──”

“這倒湊巧。”耿介打岔道,他坐在書桌後,耿桓的對面,“水仙姑娘也是半年前到妓院的,今早,水仙見到高藩和另一位姑娘衣衫不整的在房間時,神情有些怪異。”

“當時衣衫不整的可不只他們兩人。”韋仲傑揶揄的看了耿桓一眼,這件事他已耳聞了。

耿桓賞他一個白眼,“少在那兒說風涼話。”他送小萱回府後,到現在還沒見到她,聽阿雲說,她還躲在棉被裡,等會兒他再去找她;想到上午的事,他就想笑,真是一團亂。

“高藩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開個賭坊,倒有些奇怪,更怪異的是,開運賭場管事的另有其人,高藩倒像是掛名的。”耿桓繼續道,高藩這人真像謎。“水仙下午沒什麼異常舉動吧!”

耿介搖頭,“看得出她的心飄遊不定,所以我就先走了;我只是奇怪她說的謊,我根本沒在朱雀大街救過她。”耿介肯定道。他對人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確信以前從沒見過水仙。

“她和高藩到底有無牽連?”韋仲傑問。

“她對高藩有情。”耿介簡短地道,他感覺得出水仙對高藩是不同的。

韋仲傑摸摸下巴,“據我手下的人調查,高藩嗜賭如命,還曾欠下鉅債,但後來不知怎地卻聽說他開了賭坊,到現在還有人猜不透這是怎麼回事。”

“他欠哪家賭場錢?”耿桓問。

韋仲傑揚眉道:“勝利賭坊,夠怪異吧!”

“有追回那筆錢嗎?”耿介道。

“沒聽說。”韋仲傑回答。

“這倒奇了”。耿桓不解地道。“勝利賭坊在洛陽算是數一數二的大賭場,討債也是出了名的……慢點,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位叫丁海的六指學陡,也是在半年前到鎖匠那兒的。”

“真巧,是吧!”韋仲傑敲敲腦袋。

“高藩、水仙、丁海和勝利賭坊可有關聯?”耿介皺眉道。

敲門聲打斷了三人的思緒。

“誰?”耿介揚眉道,僕人不可能在這時候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