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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了規則領悟了竅門的足球小將們開始像模像樣了起來。只見場中兩隊人馬前攻後防左搶右爭,著實有了幾分樣子。

當然,小孩子之間遊戲也沒有那麼和諧,推搡之間難免發生肢體衝突。也是黎子昇眼明手快,加上處事公正,每次都嚴厲的把肇事者罰出場外,讓場邊的替補隊員上場,這才讓這場遊戲順利地進行著。

到了最後,這些隊員在黎子昇的提醒下竟然開始有了點團體合作的樣子,相互之間有了點配合戰術。本來只知道一個人帶球猛衝,慢慢學會了短傳過人,到了後來竟然開始打起長傳衝吊了起來。

直到暮靄四合,天色變黑快要看不清球了,這才結束了遊戲。不論輸贏,參加遊戲的孩子每一個汗流浹背,但都還是一副意猶未盡未盡的樣子,要不是害怕家中父母的責罰,說不得還要挑燈夜戰。

這群少年最終還是戀戀不捨地結伴向家中走去。到底是赤子心胸最愛玩不記仇的年紀,這時他們也不分村東村西大宗外姓了,一邊打鬧一邊大聲討論剛才的表現和明天將要採取的戰術。

黎子昇和他族弟黎子緒算是鄰居,兩人的都在村子的西北,當中只隔了一汪小池塘。所以最後只剩下這二人結伴而行。

少年看到身邊族弟本來還是眉飛色舞地談論著足球,可是越走情緒越低落。他也知道這黎子緒家中最近遇到一些問題,不由問道:“子緒啊,你可有什麼為難之事?是不是家中糧米又短少了?

他族弟抬起低垂著的頭,小心翼翼地說道:“昇哥,你能替我保密嗎?”

黎子昇點點頭。

那小少年意氣低沉地說道:“我……我今晚要進山捕蛇,如果……如果我回不來……”

他的話被族兄厲聲打斷:“子緒,你瘋了嗎?!你一個小孩子家家怎麼能一個人去捕蛇?你忘了你爹怎麼受傷的嗎?”

原來,黎山的後山特產一種通體紅色的毒蛇,名叫赤蘄蛇,熟悉蛇性的黎山村民也叫它百步倒、火赤鏈。

這種蛇的涎液其實並不怎麼毒,但是其中帶著火行之力。人畜被它咬過的傷口如同被烙過一般。不但如此,毒液進入身體之後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的話,到最後就變成血枯肉焦的燒傷。傷者就算沒死在傷口感染上,也會變成殘疾,最是厲害不過。

不過也因為此,這赤蘄蛇算得上是一種煉丹材料,常年有人來黎山村收購。

黎子緒這一房精擅捕蛇,從好幾代之前就開始以此為生。

這一房中本來就是小宗,經營得也不好沒有多少田地,因此好幾代之前索性就以此為主業,靠著特製的蛇藥和對蛇性的熟悉,過得還算不壞。

但是俗話說得好,多走夜路終見鬼。任憑再怎麼小心,捕蛇這種活記危險性還是很大的。這房中男子往往不得善終,幾乎最後都死於蛇口之下,因此人丁始終不旺。

黎子緒的父親今年年前也一不小心被蛇咬傷了,而且受傷頗重。雖有族親的幫襯保住了性命,但至今仍在臥床休養,更別說捕蛇了。家中積攢的錢財要給父親治病,一家五口現在只靠了他母親一個人維持生計,因此過得有些艱難,連這學童的午餐也難得周全。

這話把他族弟的眼眶說得溼潤了,他哽咽道:“就是因為我爹受了傷,所以……所以他們要把小妹給賣了!”

黎子緒一家五口,除了奶奶和父母之外,還有他和一個小女娃。

他妹妹名叫黎漓,今年才六歲,很是嬌憨可愛,黎子昇卻也認得,所以他溫言道:“子緒,出了什麼事情?和我說說,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說不定大家一起商量,就能找到辦法。”

他族弟用袖子胡亂擦了擦眼睛,這才把事情和盤托出。

黎子緒昨夜起夜,經過父母的臥房,無意間聽到裡面的說話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