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學生們的咄咄逼人，成果勾唇一笑。「我站在你們面前，你們卻只看到了我是個個體戶？」成果的反問，讓那些學生一愣。叢玲和鬱香萍臉上浮現笑意，來了，成果的反擊。

教育部的領導和首都大學的領導，也都面帶笑意的看著站在講臺上的成果。

「你們也許在心裡想我是個個體戶，賺錢可以，但是搞學問不行。」成果笑著說：「因為我只是個首都大學的夜校生，是沒資格站在你們這些出國留學，將來強國富民的人面前演講對不對？」

「對。」那個女學生也很直白的點頭：「但我還是要說，對於您的捐贈，我們是感激的。」這都是真心話。

成果又笑了笑：「我不需要你們感激，我只想讓你們看到，我今天是為什麼可以站在這裡，為什麼對你們這些將來有大出息的學生來做演講的。」

「我是個體戶！也是暴發戶！」成果說。「但是……我為什麼能在改革開放後的短短几年間就能富裕起來？還有本事和港都同胞一起給你們捐贈，資助你們上大學，你們想過沒有？」

成果為什麼會站在這裡演講？難道不是她想出風頭嗎？大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小聲的交談著，思考著成果剛才的問題。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發現，他們對成果從一開始的輕視。

到了現在，被成果掌控著想法，跟著成果的問題在思考了。

宋御目光一直盯著站在一樓演講臺上的成果，覺得那個穿著紅色西裝的年輕女人，散發出來的光芒，真是比火還耀眼和熾熱。他媳婦兒，真是個擁有大智慧的女人。

周義軍滿臉也是自豪，他女兒就是這麼厲害，無論在哪裡，只要她想，她就能成為引導者！

成果清銳的眼神，掃視著現場所有的大學生，見他們還在討論。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一直針對自己的女學生身上，抬手問道：「這位同學，請問你覺得我為什麼會站在這裡演講呢？」

「因為你愛國，因為你知道讀書能改變世界！」那個女學生說：「所以你資助我們出國，學習西方列強的先進科學和文化知識……」

「你說的很對，但這不是我站在這裡演講的原因。」成果先給予了肯定，然後在女學生茫然的表情下，聲音比剛才還高了一個度：「因為我代表著改革開放，代表著一個時代！」

「太狂妄了！」有個男生站起來，對成果：「成果同志，你真的太狂妄了！你怎麼能感覺的自己代表著改革開放，代表著一個時代呢？」

「是啊？她只是個個體戶。」「她為什麼覺得自己有資格代表著改革開放？代表著一個時代？」

竇四少冷笑著抱著手臂，盯著演講臺上那個被群起圍攻的成果。覺得內地這些人真有意思。

在港都，竇氏集團如果給哪所大學捐贈一百多萬，或者是圖書館，那校園裡都能立一尊他老豆的銅像。

而且那些名牌大學出來的大學生，都以畢業了能進入竇氏集團工作，拿不菲的薪水而榮。可是內地呢？這些大學生竟然指著捐贈者的鼻子，質疑對方憑啥來演講？能不能帶給他們思想上的升華？和精神上的領悟？

簡直就像個笑話！

難道內地不是利益至上？到底是什麼樣的勇氣，讓他們這些學生指著捐贈者的鼻子，質疑捐贈者？

這些內地的大學生是不是腦子讀書讀傻了？在利益面前，竟然還講啥理想和信念？

港都和內地的不同社會風氣，造成了內地這些還沒經歷過資本社會的學生們，有一種近乎淳樸和固執，追求真理和完美的性格。

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會感激成果捐贈他們留學，卻看不起成果和他們演講的原因！

這也是竇四少為什麼覺得他們愚蠢，捐贈者就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