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亂的眼神,如同一個知道自己即將垂死的人那樣。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些響動,妙玉蘭向窗外的小花園望去,可是什麼也沒看見。
“他,他們來了,玉蘭你一定要記得,他們進來的時候,千萬不要喊叫!”
杜月笙的驚謊感染了姚玉蘭,她也怕得抖了起來,甚至她感覺到有猛獸就在身邊窺伺一樣。
有人說女人的第六感觀是非常靈敏的,姚玉蘭感覺的沒錯。一個狙擊小組的兩枝狙擊步槍,正正的套在他們夫妻的頭顱上。只要他們有一點點多餘的動作,立即就是“爆頭”的下場。
在杜月笙與姚玉蘭驚恐的目光當中,落地的有白色窗格的長門猛然間被人開啟。緊接著一群黑衣人衝了起來,他們手上端著模樣怪異的武器,腳下的皮鞋踏得木地板“咚咚”直響。
“別動!”
杜月笙與姚玉蘭嚇得緊緊摟在一起,兩人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可是都一聲不吭。
除了兩個人拿槍看著他們兩人之外,其餘人快速對其他房屋進行清查。每清查一個屋子都會喊一聲“安全”,當最後一聲“安全”聲落下時,一些黑衣人退出屋外。
這時拿槍看著他們的那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才放下手裡的槍。一屁股從在對面的沙發上,接著掏出一根香菸來。點著後長長的噴出來一個菸圈,另外一個黑衣人,則站在他的身後一聲不吭。
“杜月笙,我不能不說你還是有先見之明的,知道我不會殺她!而且不喊不叫,怎麼早知道我要來嗎?”
杜月笙勉強坐直了身子,臉色慘白的笑了笑。
“美國華人會館的大佬,眼中不揉沙子,但我知道這位大佬槍不不死沒罪的人!而且我身邊的人裡面,沒罪的恐怕也就只有她的!”
這倒是,姚玉蘭雖然從了杜月笙,可她不吸大煙也不賭博。甚至,打扮起來也是一付自在居家的模樣。
而杜月笙身邊的人,恐怕就不會給唐雲揚留下什麼好印象,弄不好一句“反正是黑社會,一個不留全殺了!”那連同杜月笙一起,就全完了!
唐雲揚感興趣的看著這個上海的黑幫頭子,這種人在他眼中,就是該死的,有朝一日會全部殺光的人群。
“那又怎麼樣,你遲早得死,早死早投胎!”
“可是我不相信您會殺絕上海的青幫!”
唐雲揚吐了個菸圈,無所謂的承認,就彷彿他剛剛在閻羅殿升了堂一樣。
“沒錯,不是每個人都該死。但杜月笙,你沾了賭、和販賣人口,你就該死,我這樣說你服不服!
或者你還想告訴我,中國沾這個的人多了,我是不是想落下個‘屠夫’的名字?
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是!
無論任何人向中國人販賣了毒品,無論任何人把中國人當成商品,那麼他就該死。
無論有多少人,他們和四億人的安全和尊嚴比起來,根本就一文不值,就是這麼簡單!”
杜月笙嘴唇哆嗦著,他知道他早就打聽過了!眼前這個傢伙是不講這些“道理”的人。
在他眼裡,不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能做,沒什麼“法不責眾”、“水清無魚”或者“刑不上大夫”的狗屁規矩。
那麼唐雲揚的這些規矩,是誰告訴他的呢?
“可是在上海租界裡你還用得著我!我可以……”
“別拿什麼狗屁租界嚇唬人,什麼英國人、法國人、德國人包括日本人、美國人,我們都較量過,他們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力量。而且提前給你透露一下,租界不會永遠存在,在這裡劃過租界的國家是要付出代價的!”
杜月笙努力穩定下情緒,現在他得讓對方明白,如果有自己的幫助,他會省很多事。不然的話,對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