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他感覺得到眼前這位姑娘多少有些怕她的表姐。這倒不是她的表姐做過些什麼,只是她那時刻在問東問西,探詢著一切的目光使人討厭就是。
而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是,這個表姐與自己的政治顧問——佩佩利亞耶夫相處的並不融洽。
“王儲殿下,為了你偉大的,高尚的恢復俄羅斯皇室的工作而考慮,我想我們這裡不該有更多的外人居住。您知道,未來的皇后面前,也應該是些充滿了正直的人。”
固然阿列克謝現在多少有些散漫,可他並不是一個笨蛋。尤其,當那個表姐也不討他歡心的時候,就更是如此。
這是今天談話的另外一個主題,阿列克謝覺得這件事比起告別所產生的離愁更加使人煩擾。
“安潔利卡……”
“殿下……”
微微的風裡,秋蟲的呢喃,都使兩人的心漸漸輕鬆起來。雖然還沒有達到就可歌唱的程度。
“你先說!”
兩人又幾乎同時說出了同樣的話,這些小小的碰撞,使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年輕人的歡笑,一旦開始就不那麼容易停下來。
“親愛的安潔利卡,您知道嗎,去黃埔軍校受訓,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是啊,我看得出來我的殿下!能去全世界最好的軍校裡去受訓,我相信這將會使您擁有最好的未來!”
少女說著,輕輕一夾馬腹,馬兒聽話的跑了起來。馬匹小跑時,輕快的腳步聲,就像是在給他們的談話伴奏一樣。而少女輕脆的笑聲,就彷彿是最好的插曲。
阿列克謝追逐上去,聲音在這無人的草場上回蕩著。
“那麼您呢,我親愛的安潔利卡,你難道就一個人在這兒嗎?您知道我多麼怕孤單會使您憂傷啊。你是那麼美麗,就像清晨的花朵一樣,如果你憂傷,我怎麼會不心碎呢……!”
“咯咯……”
清脆的笑聲傳來,就像是誰的手在輕柔的撥動琴絃。
“我怎麼會寂寞呢,你知道我有……我的表姐……”
說到表姐的時候,安潔麗卡的聲音低了一些,這使王儲阿列克謝認為這是述說主題的時候了。
“有件事……安潔麗卡小姐……您等等我……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給您說……”
終於在夜風裡,再也聽不到馬蹄在草場上的聲音。靜靜的馬兒站在那兒,時不時踏動腳步,表示它們還想要再賓士一會。
可是它們的主人,這時可不想再做這件事了。
綠色的草坪在月光的微風下,搖曳起來就像是一**的Lang潮那樣。美好的一切,更增加了那種Lang漫的感覺。
可在這時候,兩個坐在一棵大榕樹邊緣的人卻在談論著一件不怎麼Lang漫的事情。
“您確信您真的需要您的那位表姐陪伴嗎?聽我姐姐說,雲揚大公希望您能夠到中華聯邦的大學裡就讀,至於專業會隨您的喜歡。我想大概是希望我不在的時候,您不至於生活的太過無聊!”
雲揚大公這個詞一出口,安潔利卡。弗裡茨的表情閃動了一下。
“他就是那個偉大的蘇聯國家最危險的敵人——撒旦之鷹!”
是的,這位安潔利卡。弗裡茨小姐,就是那個已經不豐存在於人間的瓦爾瓦拉。瓦西里耶夫娜。
她的葬禮已經舉行,甚至她的所有一切,都隨著安潔利卡。弗裡茨這個身份“來到人世”時消失無蹤。
不會再有人知道她的行蹤,唯一傷心的只有那雙失去了女兒的父母。這就是安潔利卡。弗裡茨小姐,內心中真正憂傷的地方。
被矇在鼓裡的皇儲阿列可謝,還在一個勁的打算把那個可惡的表姐趕走。
“麗莎小姐什麼時候回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