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只是道:“我之前跟張公公要過藥,找了地方上了一些,現在只是疼,已經不礙事了。”
秦非墨看了她一眼,瞧她那副難以啟齒的樣子,便能辨出這裡沒有撒謊的成分,只是無奈嘆了口氣道:“朕不碰你就是。”
到嘴的肥肉飛了,秦非墨心頭自然不舒坦,不過到底是顧念著歡顏的身子,兩人在車裡休息了片刻之後,便有負責的人吩咐該啟程了,歡顏正要下去,秦非墨拉了她一把道:“沒有必要,這馬車裡,誰是誰,只有幾個負責的人清楚,你既然受了傷,便安心在這裡歇著,哪兒都不要去。”
歡顏聞言,頓時兩眼放光:“真的?”
秦非墨看她一眼,瞧著她眉飛色舞的模樣,不自覺勾起唇角,重複那四個字道:“金口玉言。”
歡顏果真便安心坐了下來,她小心翼翼挑開簾子一角往外看,見隊伍果然有序的開始前行,並沒有因為她的離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一回頭,瞧見秦非墨的目光正追隨著自己,不由得又俏臉一紅。
不過,在確定他的心意之後,她到底是大膽了許多,這會兒雖然嬌羞,卻也顧不得女子的矜持,直接就趴進了他的懷裡,吊著他的頸脖道:“我騎了一上午的馬,累得慌,既然你總是陪我,不如,就陪我睡一覺?反正一覺醒了我們就到了,你也不用無聊。”
秦非墨其實想說,他什麼時候無聊過,不過瞧著歡顏眉眼都是歡心,他便順從了她道:“好,朕陪你一塊兒便是。”
歡顏頓時高興極了,等兩個人都躺好,他擁著她,她立刻就八爪魚一般顫了上去,秦非墨身子有些發緊,啞著嗓音對她道:“女孩子是不是應該矜持一些?”
歡顏看了他深幽的眸色一眼,撇了撇嘴道:“才不要,那是尋常女子,可我不同,我是你的女人!”
說罷,她也不管不顧,再次往他身上偎去。
秦非墨差點就忍不住直接將她撲下了,閉了閉眼,到底還是忍了下來,一心只想著,等她身體好了的時候,他一定將她拆骨入腹不可!不然,不足以證明“她是他女人”這幾個字。
歡顏性子單純,一些想法來得快去得也快,她有事得時候是真有事,沒事得時候也是真沒事。
這會兒,也不過片刻功夫,便已經睡得沉沉,而反觀秦非墨,倒是一臉莫可奈何。
秦非墨算是真正領略了歡顏的睡功,如果說,昨天還不夠的話。
她這一覺中間壓根就沒醒過,直接就睡到了日落西山,一行人抵達目的地。
秦非墨看她睡得熟,也不忍叫醒她,隨她在車上睡著,自己先行去換了衣服,再出來,已是一身帝王打扮,而外頭,那些個翹首以盼的宮妃看他出來一個個都是喜上眉梢。
因為是夜晚,同上一次一樣,辦一個宴會就足夠了。
故而,秦非墨只是出來略略主持了一下,便將宴會交給了三妃,自己反倒撤到了營帳中,讓人準備了吃的送來,也是在這時候,馬車上的歡顏這才悠悠轉醒。
外頭熱鬧得很,她一摸身側,被窩裡早就涼了,再看外面,這才發覺,天早已經黑了,而外頭篝火宴會好不熱鬧。
她小心翼翼地從馬車上下來,瞥了眼前這巨大的休息場地,一時根本就找不到秦非墨的營帳在哪兒,又不敢表露得太明顯,正要找人問,迎面走來一人,赫然便是張禮。
張禮一見著她,劈頭蓋臉便道:“許侍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