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已經唸了一早上的經,流姝上去扶她起來小憩,將早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淑妃聽了,神色並無波動,只是忽而看向流姝道:“皇上有多久沒來這流媛宮了?”
流姝一怔,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達到:“算算時間,已經足足一年了。”
“一年?”淑妃一頓,旋即道,“原來竟已經這麼久了。”
流姝瞧著她臉上的面色,頓時心中一嘆道:“娘娘從來不爭不搶,皇上往日裡便記得娘娘甚少,如今,這顏妃盛寵當頭,幾乎一人獨寵,皇上自從有了她,便從來沒去別的人宮裡,只怕往後,娘娘的日子,更難熬了!”
淑妃卻面色平淡,看了她一眼道:“來自來,去自去,又有什麼好難熬的,我自過自己的日子,與皇上又有什麼干係?”
她說罷,便又往蒲團方向走去,沉默跪下,拿起槌,一言不發的敲上木魚,隨後輕閉雙眼,儼然已是入定的姿態。
流姝輕嘆一聲,到底還是默默退居門口,安靜守著。
若說三妃這裡,最平靜的是流媛宮,最火爆的是長青宮,那這景和宮,便全然是氣定神閒,靜觀其變了。
有人的性子比她還火爆,她自下自己的棋,養花頤神,自有人會行動起來,她坐山觀虎鬥便可。
可兒陪著德妃,坐在偏殿內,薰香爐中嫋嫋薰香,自然也是愜意之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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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秦非墨VS許歡顏】許你一世歡顏63(二更)
一連幾天,奏疏不斷,全是有關許歡顏的事,秦非墨開始的時候,還能靜默無語,後來臉色越來越沉,到最後那日,他總算是發了怒道:“朕的子嗣與你們何干?又不是沒有繼承之人,朕就願寵她一人,怎麼了?”
這一句話,可謂是掀起軒然大波,什麼叫“又不是沒有繼承之人”這般說來,皇帝眼下便已屬意,將皇位傳給這位才幾月的皇長子了?
面對大臣一片質疑之聲,秦非墨忽而就揮開奏疏,大怒看向殿下眾人:“你們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你們就敢說,你們府中沒有獨寵之人?憑什麼你們能做的,朕卻不能?朕先是個人,才是這北宇帝王,如今朕正值壯年,你們卻一個個跟朕要駕鶴歸去似的,都盼著朕不在,你們好造反是不是?”
一席話,嚇得群臣手足無措,惶恐跪下三呼萬歲,秦非墨冷眸掃過,凌厲的視線,猶如凌遲,一個個在眾人身上掃過,道:“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身為一朝天子,朕比你們更知道朕身上揹負的東西,朕六歲登基,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你們覺得朕荒廢朝政,朕是有哪一日罷過早朝?國事與家事,朕還分得清!”
說罷,他已然拂袖離去,張禮在後頭,慌忙宣了一句退朝,便急忙跟了上去,秦非墨的腳步又急又快,他跟在後頭,幾乎要小跑才能追上,秦非墨突然停下腳步,張禮一個不查,險些撞了上去,好在,他及時剎住了腳,卻還是驚出了一聲汗。
“把鳳羽宮收拾出來,明日派人將顏妃的東西搬過去。”
張禮一怔,頓時疑惑,一時竟忘記做答。
“有疑問?”秦非墨回過頭來看他。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
“這些個老匹夫,雖然話是過激了些,也被朕訓了一頓,但君臣之道,卻不能一味打壓,讓顏妃搬去鳳羽宮算是朕做的最後讓步,他們的嘴,也自當理所當然閉上。”
張禮這才明白秦非墨的意思,雖然君是君,臣是臣,但君臣之間講究的還是剛柔並用,以政德才幹服人。
君不能一味壓臣,臣才不至於欺君,君臣方能互利生存,秦非墨這一罵,儼然是強壓臣子,